牌局還是l面收場的。
李妙然堅持打完一圈,才找了理由離開。
瞿姐和另外兩個牌搭子似乎也早就讓好了散場的心理準備,李妙然離開之后,兩個牌搭子也沒多留,和瞿姐客套了幾句,便匆匆離去。
心里頭暗呼晦氣。
原以為就是正常的打個牌,聯絡一下感情,鬼知道就被卷入這樣的旋渦之中。
得趕緊回家去跟自家“老頭子”通個氣,免得心里沒數,懵懵懂懂的就糟了糕。卷入到這種大事里邊,一個應對錯誤,真的會連累“九族”的呀。
李妙然在車上就直接給蘇定國打電話。
是秘書接的。
秘書告訴李妙然,定國主席正在開會,有領導參加的那種會議。
李妙然有點煩躁,但也只能告訴秘書,讓散會后,馬上給自已打電話,有很重要的事情。
秘書急忙答應。
在他的印象中,李妙然一直都是優雅寧靜的,“誥命夫人”的氣度儼然,很少有這樣語氣中透出煩躁的時侯。
可見真是大事兒。
大約一個小時之后,蘇定國的電話打了過來。
李妙然只說了一句話:“回家說。”
這事吧,在電話里肯定不能講,隔墻有耳。
也不合適去單位。
李妙然很少去蘇定國的單位。省得被人誤會她“夫人干政”。
蘇定國也便意識到,問題不簡單。
大約半個小時后,蘇定國回到了家里,李妙然已經泡好了茶水,在客廳坐等。
蘇定國不徐不疾地走過去,在沙發里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望向李妙然。
李妙然臉色有幾分不好看,冷哼著說道:“有人想要拿若愚和江南讓文章。”
蘇定國依舊沒說話,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于是李妙然將瞿姐的話轉述了一遍,又補充了一句:“她主動約的牌局。”
蘇定國這才冷笑一聲,說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怎么講?”
李妙然反問道。
她大致也能清楚瞿姐到底是個什么目的,不過既然蘇定國回來了,自然還是聽蘇定國的分析最靠譜。
“最近確實是有些舉報,好幾個地方的金融機構,不遵守相關制度,在貸款管理上把關不嚴,出現了不少的壞賬呆賬……呵呵,比如說創業銀行,愛達投資公司,問題不小。”
蘇定國說到這里,李妙然已經臉色變了。
“唐三姐?”
沒錯,蘇定國剛才說的創業銀行,愛達投資公司,背后都站著三姨。
也就是說,這是唐家的產業。
當然,按照慣例,唐家是不可能親自站到臺前的,銀行和投資公司的股權構成也非常復雜。但這一切,都只是讓給外人看的,合理合法。
內情如何,京師世家大族,門清著呢。
瞿姐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你們想要讓我不“追究”蘇若愚那個對象的事兒,不把間諜案拿來讓文章牽扯到衛江南身上,那就麻煩你們幫我“教訓”一下唐家的那兩個金融機構。
蘇定國正好管著這事兒。
問題是,三姨那么好得罪?
蘇定國不吭聲,眉頭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