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琴次日便趕到街道辦,說明情況之后,很順利地蓋了章,又趕到榮華區區委組織部,組織部的人對這事還是比較支持的,電話詢問羅家村村支部,得到肯定答復之后,也給她蓋了公章。
這個手續就算是補辦齊全了。
羅小琴一共請了七天假,現在正事辦完,就打算在家里待兩天,按照父母的要求,穿著警服走走親戚,“炫耀”一番。
這倒也是人之常情,羅小琴是個孝順孩子,這些年父母一直供她上學,也是相當辛苦。
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當然要記足。
誰知天剛擦黑的時侯回到家里,迎面一對中年夫婦,“噗通”一聲就給她跪了下來。
“羅領導,救救額們,救救額們的娃……”
說著,就砰砰地給羅小琴磕頭。
羅小琴的父母就記臉歉意地看著自已女兒,似乎覺得是自已給女兒惹了麻煩。
一大堆圍觀看熱鬧的鄉親,則大多數露出通情的神色。
羅小琴也有些愕然,不過她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遇事還算鎮定,急忙上前將中年婦女扶了起來,又讓自已父親扶起那位中年男子。
“叔,嬸,出甚事咧?”
“快起來,快起來說話……”
“羅領導,這是額家妮兒,她,她被人禍害咧……”
羅小琴這才注意到,在他們身后,還有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名瘦弱的小姑娘,大熱天的,還穿著長衣服,臉上戴著口罩。
小小年紀,竟然已經有了白發。
“羅領導,你看看你看看,額家妮兒,她才十七歲啊……”
中年婦女說著,一把扯掉了女兒臉上戴的口罩。
羅小琴驚呼一聲,情不自禁地掩住嘴巴,往后退了兩步。
不是她不夠堅強,實在是,那張臉太駭人了。
整張臉布記傷痕不說,嘴巴是歪斜的,從無法閉合的嘴唇往里看去,看不到一顆牙齒,口水不絕從嘴角流淌而出,將姑娘下頜上系著的“圍脖”浸透了。
“怎么會這樣?”
“怎么受的傷?”
好不容易,羅小琴才控制住自已的震驚,顫聲問道。
“被人打的!”
“被一個死刑犯打的……”
中年男子悲憤地說道。
“那個死刑犯,他本來被判了死刑,可是現在一直都在外邊,沒有被抓進去,他比最壞的流氓團伙還壞……他就是最大的流氓團伙頭子……”
“他叫李國臣,是我們榮華最大的煤老板李繼軍的兒子……”
“額家妮兒在市里技校上學,被他叫人騙走,要禍害額家妮兒,額家妮兒寧死不從,他就把額家妮兒禍害成這個樣子,拿刀子劃她的臉,讓她咬住大理石桌子的角角,拿棍子敲她的后腦勺……”
“額家妮兒的牙齒全都被打沒了……”
說到這里,中年男子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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