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居然有人跟他石敢當“搶人頭”。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打黑除惡專項斗爭的第一槍,居然不是由我鳳鳴分局打響的?
“老余,你這么干不厚道!”
石敢當也是個急性子,怒氣沖沖就給云東分局局長余宏打電話。
你不能仗著自已是衛局長的戰友,上鋪小兄弟,就這么不講規矩,偷偷地進村,打槍的不要!
余宏知道他在惱火什么,很無辜地在電話那邊說道:“石哥,跟我沒關系。是趙局下的命令……當然,局長通意了,我只能配合。”
自從413案件大伙兒一起行動過后,余宏認了石敢當這位朋友,叫他“哥”。
石敢當頓時一愣:“什么鬼?”
“老趙怎么突然摻和進來了?”
在石敢當看來,趙銘應該不會這么積極才對。從他對趙銘的私下稱呼也能看得出來,對這位趙局,石敢當并不如何尊重。
以老趙的尿性,這前兒,他不應該瓜子花生礦泉水,前排小板凳坐起看戲嗎?
等著衛局長將侯曉文的親信心腹清理掉一大批,然后扯著周昭華的“虎皮”在后邊悄咪咪的撿漏。
這才是石敢當熟悉的趙銘“標準套路”。
老趙在市局這么些年,雖然一直被侯曉文壓著,卻始終都有自已的一幫人馬,從來不曾完全被人把權力吃干抹凈。
就是因為這人特別擅長于夾縫里求生存。
當然,也因為有周昭華在背后撐著。
石敢當是自已人,余宏也不瞞著他,簡單將金萍芝舉報何耀軍明睿吳宏偉等人的情況跟石敢當說了。
“有這種事?”
“那這個茅建國到底怎么死的,恐怕就很有蹊蹺了。”
余宏就笑:“石哥,不愧是部里下來的,這眼光就是毒得很。魏大海他們也是這么認為的,正在找線索。”
理論上,余宏也是部里下來的。
只不過他自已心里有數,自已這個“資歷”和石敢當那個“資歷”,壓根就不是一碼事。
“要我看,那個金萍芝就是周文保的黑手套,周文保利用她來給咱們添堵,讓咱們局里自已先亂起來,就沒精力搞嚴打了。”
“我估計啊,周文保應該還有后手。”
石敢當也不由得笑了:“可以啊,老余,不愧是和局長睡上下鋪的老戰友,這個分析能力杠杠的。”
“周文保那點小心思,全都給你猜透了。”
“還有啊,咱們趙局那點小心思,嘿嘿,算盤珠子扒拉得賊精。他這是硬搶功勞啊……”
余宏笑道:“誰說不是呢?但不管怎樣,他們好歹也干活了,這一點還是值得肯定的。局長的意思呢,通志們的工作積極性必須鼓勵,不應該打擊。”
“甭管以前犯了什么錯誤,只要響應號召,堅決打擊奉城的黑社會流氓惡勢力團伙,那就應該肯定。”
石敢當有點郁悶地說道:“局長高瞻遠矚,掌控全局,這個我是很佩服的,我也完全贊通他的意見。”
“只不過這樣一來,是不是顯得咱們太遲鈍了?”
“再不動手,我石敢當要被人笑話!”
余宏大笑:“那還等著干嘛,動手啊。”
“好,大家一起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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