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靜江省會大寧。
某私人會所。
一個套間內,幾個人正在小聚。
吳波,熊定文,陳遠紅,熊立輝,李友誼,還有吳小峰。
另外一位,則是生面孔,大約西十歲出頭,衣著打扮都比較新潮,手腕上戴一塊寶璣腕表,乍一看,還以為他是個有所成就的商人,但仔細打量的話,又能在他身上找到幾分體制內負責干部的痕跡。
從前幾位客人就能看得出來,這是私人性質的聚會。
既有吳波這樣的副部級高官,熊定文陳遠紅這樣的市級主要領導,也有熊立輝這種商人,還有吳小峰這個衙內。
多說一句,吳二少現在己經不在大寧市紀委上班了。
上次出了那種事,吳小峰雖然免了牢獄之災,但還是背了個黨內處分。
吳波終于發現,自己這個兒子,實在不適合在體制內發展,索性將他從紀委系統調出來,送進了某個國企。
目前吳二少也算是國企的中層干部,專門負責外貿那一塊。
不過編制由行政編轉換成了事業編。
反正以后也沒指望再回正經體制內當領導,所以行政編也好事業編也罷,對吳二少而,都無所謂。
關鍵企業實行的是年薪制,還可以名正順的拿獎金和提成,比在大寧市紀委上班要自由自在得多了,非常合吳二少的心意。
自從去企業上班后,吳二少就一門心思和熊立輝李友誼這幫人混在一起,每日里吃吃喝喝,花天酒地的,日子過得那是相當的愜意。
對這個兒子,吳波也算是徹底放棄治療了。
只要他不捅太大的簍子,吳副省長就心滿意足,懶得管他。
桌面上杯盤狼藉,可以看得出來,酒宴己經進行到了尾聲。
以聊天說話為主。
“二叔,吳東杰那個人,不行啊……”
熊立輝明顯喝得有點高,一張臉紅得像豬肝,大著舌頭說道。
熊定文瞪了他一眼。
陳遠紅笑道:“立輝,又怎么了?”
熊立輝哼道:“這段時間,他們大義不是在大搞工程建設嗎?我下邊一個建筑公司想去包點工程,我給吳東杰打電話,他竟然全都推到衛江南頭上。
說什么這些事情,眼下都是衛江南在做主……我呸!”
“以前林安成洪麗君當縣長的時候,怎么沒聽他說這種屁話?”
“那個時候,大義的工程,他和那個楊真真,想給誰就給誰,現在跟老子打官腔!”
陳遠紅說道:“吳東杰現在也有他的難處,那個姓衛的不好搞。
你要搞工程,市里也有,其他縣里也有,大義那邊的,還是不要去碰了。
”
“那不行,憑什么?”
熊立輝當即給他嗆了回去。
“衛江南又怎么樣?大義又不是獨立王國,一樣歸石城管。
而且這事啊,其實根本就和衛江南沒關系。
就是吳東杰想要吃獨食。
”
“現在衛江南一門心思在搞他那個保健品廠,還有防汛的事,縣里其他工程,都是那個楊真真在管,特么的,那個騷貨,不就是吳東杰的姘頭嗎?”
“好處全都是她的……”
“對了,聽說那個衛江南己經有十天不在縣里了,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他呀?”
“他在維多利亞。
”
寶璣表男突然笑著插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