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衛江南開始切入技術層面。
“太具體的,他剛才結結巴巴的,也沒能說得太清楚。
就說,在維多利亞和別人一起炒金融期貨,虧了幾千萬,現在資金鏈斷了,會被強制平倉。
需要馬上拿幾千萬去補倉。
”
“就這?具體跟誰一起炒的,具體炒的什么金融期貨,他說了沒?”
“說了,但這不是重點。
”
“重點是什么?”
衛江南腦海中隱隱冒出一個名字。
居姚縣。
位于靜江南部,全省最大稀土礦藏所在地。
“居姚的稀土礦。
”
杜文軒狠狠地噴出一口濁氣。
果然!
“秦偉明說了,只要他能幫忙拿到居姚稀土礦的開采權,不但虧損的這幾千萬不用他負責,還可以再給他一些額外的好處。
”
好吧,就是沖著秦正安手里的權柄去的。
只要秦正安點頭,他們的目的就極有可能實現。
問題秦正安絕對不能答應的啊。
這等于首接授人以柄。
但如果他不答應,就必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從今往后,前程盡毀。
以后恐怕真的只能當一輩子的紈绔了。
這對性格強硬的秦正安而,是很致命的打擊。
而且就算他不管,也不見得就能完全置身事外。
畢竟是父子至親。
如果秦正安在接任省委書記的要緊關頭出這種狀況,以至于影響到后續的一系列布局,對蘇秦系也是重大不利。
具體可以參考吳波和吳小峰那個情況。
“文軒哥,這事吧,沒那么簡單。
對方手里,肯定不止這么一個把柄,應該還有其他東西。
就算我們給補上這五千萬,估摸著也沒辦法把事情擺平。
”
衛江南很冷靜地說道。
杜文軒郁悶地說道:“我也知道沒那么簡單,但你應該明白,這事難就難在,不能驚動有關部門!”
真要是出動國家強力機關,這么個麻煩,肯定是能解決的。
比這麻煩得多的事情,有關部門都能解決掉。
但那樣一來,事情就會變得完全失控。
出動強力機關,可不是誰家可以說了算的,必定要向更高層大佬匯報,對秦正安的影響,將會非常之大。
“現在只能頭痛醫頭,先給他把這個窟窿補上,其他把柄,看看能不能再想辦法解決掉。
”
“不行!”
衛江南斷然說道。
“這個事,我們不能擅自做主,必須馬上匯報。
”
當然不是向有關部門匯報,但肯定得先報告給家里的長輩們知道。
秦正安,杜向東,蘇定國,他們都不能瞞著。
甚至于必要的時候,得匯報給老爺子知道。
下一步該如何行動,聽指揮!
“如果我們擅自行動,一旦出了岔子,那我倆的責任就太大了。
”
衛江南憑什么要給秦偉明背那么大的鍋?
和你很熟嗎?
“那,我給老秦叔打電話吧。
”
杜文軒輕輕舒了口氣。
這其實也是他一開始就想要采取的行動,不過在得到衛江南的“支持”之后,更加堅定了這個念頭。
中ji委的正處級紀檢員,怎么都不可能是莽撞之輩。
“行,你告訴秦省長,說我現在就過去。
”
既然他知道了這個事,那肯定也無法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