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句，韓諾然看著何宇桓，有些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她并不喜歡我？”

這話問的，好像還希望人家喜歡他似的。

何宇桓翻了個白眼，把手機遞給他：“這個視頻的3分42秒，你自己看。”

韓諾然沒有拒絕，把手機接過來調到3分42秒，正好是慕離對慕雪和周圍人說話的那段，他靜靜地聽著慕離說對自己一點興趣也沒有，眼里仿佛一瞬間暗的看不清光影。

何宇桓看著他像魔怔了一樣一遍一遍的播放著視頻，不由得輕聲道：“諾然，你沒事吧？”

韓諾然沒有抬頭，口吻卻一如往常，他輕笑著道：“我能有什么事。”

何宇桓不敢說話，心里狂喊：“大哥，你這是被拒絕了啊！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沒事啊！”

兩個人都沉默著，房間里只一遍一遍回蕩著慕離斬釘截鐵的冷淡聲音，韓諾然聽著聽著，唇邊的笑意也漸漸落下。

他只是覺得爺爺看重她，或許她將來會對自己有用，才要她做自己女朋友，并沒有幾分出于真心。

但為什么現在聽到她這樣的話，反而心里會有一陣一陣的不適涌上來，讓他幾乎想要跑到視頻里的慕離面前向她大吼，咆哮著問她問什么。

不過他不能。

陰影里，韓諾然的笑意又重新揚起。

半晌后，見他似乎平靜了許多，何宇桓才又開口道：“諾然，你是真的喜歡那個慕離嗎？”

韓諾然沒有出聲，何宇桓以為他是默認了，隨后興致勃勃的開口道：“哇，諾然你的品味終于提上來了，我早就已經受夠了那個像你的贗品一樣的慕雪，還是慕離好啊，長得漂亮不說，有個性。身手好像也不錯，她第一天來學校就給董成來了個過肩摔，董成那一米八的大個子好像假的一樣，視頻里我看見他當時的表情都魔幻了……”

韓諾然靜靜的聽著何宇桓對慕離的夸贊，沒有打斷，而是在他中途喝水休息的時候問道：“你很了解慕離嗎？”

何宇桓一頓，搖搖頭。

怎么可能，他倆連面都沒見過。

“那你為什么這樣幫她說話？”

何宇桓一愣，總不能說自己是有求于她，只好吶吶著說道：“總感覺她人應該還不錯，起碼眼里的光是真的。”

韓諾然聞一怔。

的確，慕離無論何時看人的眼里都有著明亮的光。

那是靈魂的光，是對生的態度。

韓諾然抬眼望向何宇桓，他也正看著自己，眼里好像有些若有所思。

“諾然，我好像知道為什么慕離不喜歡你了。”

韓諾然沒有說話，他沉默著披上了外套，起身準備出門。

何宇桓也并不阻攔，他看著韓諾然的背影，輕輕的說道：“諾然，慕雪四處在散播你們兩個是一對的消息，你真的不打算阻止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