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提姆追問:“真的嗎?你的意思是她能唱?”
步星闌皺眉,“其實我不想唱,廢嗓子。”
戚樾撒嬌,“好星星,唱一下嘛!你都不知道有多好聽!”
步星闌無奈嘆氣。
一個下午,六人將演唱會所有曲目捋了一遍,大伙再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天賦型選手”。
看著和費恩商討和弦形式的步星闌,戚樾忍不住感慨,對方真是每一次都能讓他大開眼界!
其實大多數曲子步星闌都很熟悉,一方面因為她本來就挺喜歡sehnsucht的歌,另一方面,自戚樾開始給樂隊寫歌,很多編曲她都參與過。
提姆越來越慶幸自己撿到了寶貝,甚至動了將步星闌挖進樂隊的想法。
有這樣一個天才,sehnsucht的成就和名氣必定會再上一個臺階!
匆匆吃過晚餐,一群人再度扎入練習室。
直到戚樾發現步星闌頻繁捏手,才驚覺她很久沒碰琴了,突然練習這么長時間必然會難受甚至受傷。
他連忙讓提姆取來冰袋,拉著她的手一邊冰敷,一邊道歉,心中滿是歉疚。
步星闌安慰:“沒事,只是一時沒有適應,很快就好了。”
看著她發紅的手腕和指尖,戚樾還是悶悶不樂,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自私。
“今天就到這兒吧,我送你回去。”
提姆點頭:“是,不能一下子這么操勞,我馬上派車。”
雖然時間緊迫,但步星闌的天賦足夠彌補一切,他并不擔心,照這個進度,再練一天就差不多了。
……
晚風悠揚,送來海的咸味。
馳向野趴在陽臺護欄上,指尖夾著一根煙,已經燃了很大一截。
風一吹,煙灰飄遠。
晚上十點半,步星闌還沒回來。
他握著手機,屏幕停留在fc對話框,下午四點多時收到過一條消息,只有四個字:「晚點回去。」
他沒有回復,卻一直在等,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等候晚歸丈夫的妻子,他自嘲一笑。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車輪碾過路面的聲響,一輛黑色轎車駛來,直接開到宿舍樓下。
馳向野探頭張望,轎車停穩后,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出來,繞過車頭小跑到后排拉開門。
戚樾下車走到另一邊,車門已經推開,他立馬擋住門框。
步星闌跨出來,抬頭同他說著什么。
馳向野豎起耳朵,但這里是十一樓,距離底下起碼三四十米,兩人聲音又不大,根本聽不到。
戚樾一手搭在車門上,另一手替步星闌理了理衣領,笑得一臉春風得意,末了又抱了抱她,足足十幾秒才放開,戀戀不舍坐回車內。
目送車子開遠后,步星闌走進宿舍樓。
馳向野立刻關上窗戶,突然看到手上只剩半截的煙。
想起她不喜歡煙味,趕緊掐滅,原本想扔垃圾桶,想想還是跑到浴室丟進馬桶,摁下了沖水鍵。
怕有氣味殘余,他手忙腳亂喚醒智能管家,打開了全屋凈味功能。
做完這些,門口剛好傳來聲響,他閃身坐到沙發上,下一秒又換了個慵懶隨意的姿勢,拿出手機翻看。
步星闌推門進來,見他半躺在沙發上,打了個招呼:“還沒睡?快十一點了。”
馳向野盡量平靜回答:“還不困,吃過了嗎?”
“吃了。”
“一整天干什么去了?”感覺這話像是在質問,他又補了一句,“這兩天雖然沒什么事,但最好不要離隊太久。”
步星闌走過去語氣平靜,“正好要跟你說一聲。”
“什么?”馳向野坐直身子。
“安保這份工作我恐怕沒法完成了。”
男人呼吸一滯,掀起眼簾,“什么意思?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