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樾立馬點頭,“我帶著爸媽還有mia一起去環太平洋旅行,病毒爆發的時候我們在加勒比公司的游輪上,逃過一劫!”
“后來呢?你爸媽都好吧?mia呢?”
“都好,后來我們收到消息,內陸突然爆發未知病毒,讓游輪先不要返航,我們靠著船上儲存的物資在海上漂了三個多月,后來就被送到了這里。”
步星闌了然,看來戚樾一家算是聯邦新域第一批移民。
“我們買了一座小島,爸媽和mia現在都定居在那兒,改天我帶你去看他們。”
“好。”步星闌點頭,想了想又問,“你現在是樂隊成員?”
“嗯,是主唱。”戚樾見她并不想回答先前的問題,也就沒再多問,轉而說了自己是如何加入樂隊的。
原來在末日來臨之前,sehnsucht樂隊就一直在全歐洲范圍內選拔合適的新隊員。
當時鍵盤手年紀大了,已經漸漸跑不動演出,主唱則因為常年酗酒導致嗓音條件下滑,巧合的是,兩人都在這場全球浩劫中不幸遇難。
來到島上之后,提姆想要重組樂隊,便想著從幸存者中物色新的主唱和鍵盤手。
一次偶然的機會,戚樾與其相識。
其實也不能算是初識,從前他就常常自己寫歌,有不少作品都被sehnsucht所屬音樂公司收錄,算是沒有見過面的熟人。
道破身份后,提姆被他的音樂才能征服,希望他能加入樂隊。
戚樾原本不想,他那時滿心都是痛苦,根本無心其他。
對方不死心,幾經勸說,死纏爛打一年多終于說動了他。
加上后來找到的鍵盤手和原先四名成員,經過大半年時間磨合準備,于去年復活節慶典初次登臺,一炮而紅!
戚樾的嗓音低沉微啞,帶著些許鼻音,緩緩訴說著。
講完這些,又講了些別的,似乎是在通過敘述,回顧自己這三年的心路歷程。
來到這里之后,他曾多次試圖回到陸地尋找步星闌,但都被軍方阻止。
如此過了三年,他都已經絕望了,潛意識里覺得她不可能活下來,畢竟全世界死了那么多人!
但又不可抑制地抱有一絲希望,步星闌既然能提醒自己避開災難,那她是不是也能提前規劃,躲開這場浩劫?
抱著這樣的希望一直等一直等,足足等了三年,沒想到真的等來了重逢之日,簡直像在做夢一般!
百感交集中,他再度抱住她,像是抱住了失而復得的寶貝。
休息室外,提姆焦躁地走來走去,想敲門又不敢。
戚樾的性格他比誰都清楚,一點就著,稍有不順心誰也別想好過!
盧卡斯已經被送去治療,他現在宛如熱鍋上的螞蟻,還有兩天就是演唱會,他上哪兒去找個人回來頂上主吉他手的空缺?
想到這里,他再度怒瞪馳向野,天知道他有多想把這幫人送去蹲大牢,但他不能!
戚樾明顯是認識那個東方男孩的,關系還不一般,他絕不能輕舉妄動,萬一惹火了這位祖宗,那就真的完了!
盧卡斯那邊已經出了問題,戚樾絕對不能再有事!他可是sehnsucht的王牌主唱啊!
歐羅巴州多少名流翹首以盼,就等著他登臺,千萬不能在這時候掉鏈子!
他這頭千回百轉,來回打轉,宛如無頭蒼蠅。
另一頭陸謹小聲問:“什么情況啊?小步為什么會認識樂隊的人?”
馳向野沒搭話,他在思考。
先前步星闌叫出的名字讓他莫名耳熟,像是在哪兒聽過,聽起來是“七月”兩個字,但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苦思冥想無果,正準備放棄,突然聽到一旁袁喆正跟跟海榮咬耳朵。
“那個滿嘴噴糞的居然是sehnsuch的主吉他手,真是見鬼了!虧我以前還挺喜歡他!”
吉他!
馳向野猛地想起,不就是先前查那篇論文第二署名人的時候,意外查到的吉他博主嗎?
七月,戚樾,原來如此。
回想當時看到的照片,依稀記得確實是個白毛混混模樣的年輕人,當時只是粗略一掃,根本沒往心里去。
會是他嗎?這小子就是海榮他們前些天叨叨個沒完的y站大神?
就他那樣?大神?馳向野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