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星闌的唇很涼,很軟,帶著桃子初熟時的清香甜蜜。
馳向野根本不敢動,也不敢說話,更不敢呼吸!
他清楚地聽到了自己越來越快、越來越重的心跳聲。
步星闌就像是一只吸人陽氣的小妖精,遵循本能找到熱源湊了上去,對方卻不散發熱氣了。
她皺著眉微微退開,哼唧了兩聲。
下一秒,有個軟軟暖暖的東西覆了上來,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嘬了一口。
癢癢的,受了傷的嘴唇又有些刺痛,她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馳向野微微一顫,柔軟的舌尖順勢劃過他的嘴唇。
他猛地抬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另一手箍住腰肢,兩人唇齒間的距離瞬間變成負數。
心跳聲清晰有力,炙熱呼吸在寒冷空間里交融,氤氳出曖昧的白霧。
原本淺嘗輒止的吻變了味,漸漸由淺入深。
她抬手抵在他的胸口,被動地仰起頭,承受著克制隱忍的熱情。
馳向野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的初衷,挺括的后背靠著貨架,脊背微微前傾,彎出一道迷人的弧度。
安靜的空間讓荷爾蒙肆無忌憚蔓延……
步星闌是在一陣晃動中醒來的,恍惚間覺得自己應該是在車上,耳邊還有男人的交談聲,聽不真切。
忽而一個劇烈的顛簸,肩膀似乎被什么壓住,她猛地睜開雙眼,對上了馳向野那張帥氣的側臉。
他此時的動作有點滑稽,整個人半跪在副駕上,大半個身子探到后座,一手壓住她的肩膀,一手拽著椅背。
“陸謹!你能不能穩著點兒開?”
“我有什么辦法,整條路都是這個死德性!”
馳向野罵完轉過頭,正好看到后座上的人眨了眨眼。
“醒了?”他揚起嘴角。
“嗯,我睡了多……”步星闌剛開口,就發現自己的嗓子簡直像是被砂紙打磨過,宛如公鴨,還是被掐住喉嚨的那種。
馳向野松開手,轉身拿了瓶水遞過來。
步星闌掙扎著坐了起來,全身上下每個骨頭縫里都泛著難以形容的酸疼,活像是被人毒打了三天三夜!
她艱難的抬起胳膊,手指不經意從他指尖劃過,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連串奇怪的畫面。
慘白的浴缸,混著冰塊的清水,赤裸的胸膛,耳畔的低語,糾纏的脖頸,粗重的喘息……
像是卡幀的老式影片,一幅幅變幻極快,根本來不及抓住就閃了過去。
這都是些什么?
步星闌剛想仔細探究,腦袋便疼了起來,像是被人敲了一記悶棍,只能暫時放棄,接過水先喝了大半瓶。
陸謹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語帶欣賞:“小東西可以啊,居然真能撐過來,小看你了!”
步星闌抬眼掃過去,實在沒有力氣跟他掰扯稱呼問題。
馳向野冷冷回懟:“張口閉口小東西,人家沒有名字嗎?懂不懂什么叫尊重?”
步星闌挑眉,他是怎么好意思說別人的?他自己還不是張口閉口“小步同學”?
喝完整瓶水,她左右看了看,不得不開口:“大咪?”
馳向野立刻明了:“在海榮他們車上,怕擠著你。”
說完稍稍停頓,又回答了先前的問題:“一早出發的時候你就在睡,現在還沒到中午,餓不餓?”
這股噓寒問暖的勁兒讓步星闌很不適應,她警惕地斜了他一眼,往后挪了挪,靠在車廂上。
馳向野輕咳一聲,轉回去坐好,語調平靜。
“你被感染物咬傷,不得已只能給你注射了軍方研發中的疫苗,萬幸生效了。不過后遺癥是會全身酸痛,精神恍惚,使不上力,大概三五天就能好轉,不用擔心。”
因為疫苗的特殊性,注射之后直到清醒,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她都不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