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當被狗咬了。
之后,再把所謂的貞操當奢侈品,替自己和媽媽換足好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
臥室門突然被人打開。
吊燈亮起,照亮一片狼藉的室內。
江梨一身凌亂,筋疲力盡地趴在地上,勉強睜開眼睛,卻抬不起沉重的腦袋看看來人是誰。
她被催情藥折磨太久。
細看,能發現身體時不時在小幅度顫動。
而在她身邊不遠的霍川,則是仰面倒地,頭破血流,一點動靜也沒有。
“救……”江梨用掉最后一點力氣,指尖朝邁到眼前的高定皮鞋抬了抬,終于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傅錦舟環視四周,表情很淡,眼神卻陰沉沉的。
他點了下頭,立刻有他的人進屋,把雙雙昏迷的人小心抬了出去。
“你剛才說,他們一起睡下了?”傅錦舟沒有轉身,視線落在地上的一片睡裙布料上。
程娟已經嚇到呆滯。
無論是傅錦舟的忽然來訪,還是屋里慘烈不堪的景象,都讓她張著下巴,半天合不攏嘴。
她本意是想促成好事。
怎么、怎么弄得好像要死人一樣!?
“霍川叫我一聲小舅,這件事,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傅錦舟說完就原路離開,全程沒有看程娟一眼。
他話是這么說。
但親自跟去醫院后,卻沒怎么管霍川。
倒是在搶救室外站了許久,一直到江梨轉危為安才帶人離開醫院。
轉眼到了當天下午。
江梨在一陣嘈雜中睜開眼睛,轉臉,就對上了霍川冷冰冰的目光。
睜眼就是他。
真晦氣。
江梨擰眉,把臉側向另一邊。
不過,看霍川一臉傷的樣子,還真挺解氣的。
念頭閃過,她的意識越來越清醒,昏迷前的一幕幕也都重回腦海。
短信發出去之后,她和霍川周旋很久,最后忍無可忍,拿花瓶砸了他的腦袋。
那……霍川這副興師問罪的嘴臉,是因為記得她動手的事?
這就棘手了。
她在霍川面前一直乖的像兔子,怎么會打人呢?
不知道怎么解釋,江梨干脆裝作將醒未醒,重新閉上了眼睛。
誰想下一刻,病床就被霍川踢了一腳。
“你和我小舅到底什么關系?”他口氣不善地問:“他為什么會在深夜特意去你家?”
江梨在病床的震動中頓住呼吸。
第一反應是怕他看過她的手機。
或許是因為情緒起伏。
下一秒,江梨就一陣反胃,翻身趴在床沿上吐了起來。
吐也吐不出東西,只是嘔的渾身虛脫。
霍川把身下的輪椅往后挪,眉心擰成一個死結,“吐完了就快說,我要聽實話。”
他本心不相信他小舅那樣的人,會和江梨這種人扯上關系。
包括他中午醒來,問清楚前后過程時,也沒怎么懷疑。
但就在他醒后沒多久,傅遠芳來看他,給他看了昨天晚上家門口的監控錄像……
“昨晚你出了霍家,到底去了哪?說!”霍川音量不自覺拔高。
要是江梨跟過他,又勾搭上他小舅。
那這跟把他當踏板,踩著他往上爬有什么區別?
不說其他,單單當了綠帽俠、工具人這件事傳出去,他得被那些兄弟笑話一輩子!
江梨頭暈目眩,顧不得聽他說話,先按了枕側的呼叫鈴。
她是真難受,跟快死了一樣。
很快,護士來了。
不多時,主治醫生也來了,身后還跟了幾個年輕醫生。
幾個人滿滿當當站在病床邊,這陣仗直接把江梨看懵了。
她得什么罕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