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
夏晚棠問銀杏:“剛剛來此之前,你同劍書單獨一道,他可有說過什么?”
銀杏搖頭,“那家伙就像是個木頭一樣,什么話也不肯說,氣的我都想打他了。”
“不過姑娘,太子殿下今日為何將你帶出城啊?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姑娘這會兒看著,臉色倒也確實比剛出詔獄時候要好多了。
剛剛走出詔獄那會兒,姑娘的臉色都是有些發白的,雖然一直在掩飾著,振作著,可她握住她的手卻一直在發抖,可把她擔心壞了。
但現在,都好了,臉色也好了不少;上馬車后,眉宇間還帶著笑。
“我也不知。”
夏晚棠搖搖頭,忽然輕笑一聲,“實際上,我也不知他的目的。”
“雖明著是帶我出來看那水泥成品,但只看了兩眼,便帶著我到周邊看山看水,摘花抓鳥,倒是怪異,卻又……”有趣。
好似回京之后,她已經許久未曾這般放松過了。
她的眼眸看向放在一旁的那一束花,可不知為何,心中疑惑好似更重了。
銀杏不太懂她說的這些話,只是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隨即笑道。
“這花真好看;姑娘,它叫什么呀?”眼前的花花朵是粉白色的,花心嫩黃,花朵沒有巴掌大。
她忍不住將其拿起來,然后用一旁的涼水灑了灑,免得它蔫了,多可惜;待到回去后她便用花瓶將其裝起來。
夏晚棠想了想,“聽蕭承衍說,這個好像叫芍藥,不過是野生的,二妹妹曾說過這也是一味藥材,你一會兒回去便將這花送到二妹妹屋子里吧。”
“是。”
銀杏想了想,雖覺得可惜,卻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反正,姑娘屋里的花每日都會換,也不差這些。
……
馬車很快回到鎮國公府門口,夏晚棠剛下馬車,里頭便有人跑了出來。
是琥珀。
“姑娘,您可算回來了!”
“如何?她鬧了?”夏晚棠一邊大步朝著里面走去,一邊聽著琥珀的稟報。
琥珀說道:“倒是并未大鬧,就是剛回府的時候鬧騰的想回去找姑娘,之后給她請了大夫,但她……不肯看,而且非要二姑娘去替她看。”
“最主要的是,她全程說話都很是安靜,甚至都不同之前那般哭了,只是很平靜的告訴我們,若是我們不答應,就去外頭說大姑娘不顧她的死活,要去找大夫人告狀。”
琥珀說著,眼底對這位表姑娘更是厭惡了幾分。
此次她得罪了二位郡主,若非大姑娘,怎么可能這般輕易的從武德司出來。
要知道那可是能吃人的武德司,只有進沒有出的武德司!
若換做別人,早就感恩戴德的感激姑娘的救命之恩了。
……
“既如此,那便讓她去告,再尋人去找大夫,但別找二妹妹醫館的大夫,免得被她故意折騰;她若不愿,那就給她換大夫,一個一個的換。”
“不過記得,大夫的辛苦錢得好好給,態度要好一些。”
她不是想鬧的人盡皆知嗎,那便鬧,她定好好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