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后的涼亭中。
“太子殿下今日到府,可是那件事有消息了?”
夏晚棠也不同他寒暄,直接便切入主題。
蕭承衍將一張輿圖,上面圈出了一些區域。
“大姑娘給的消息很是準確,我確實查到了些許痕跡,不過對方狡兔三窟,很是狡猾;不知大姑娘可還有其他消息?”
夏晚棠看的仔細,頓了頓,搖頭,“我能想到的,都在信中同殿下說過了。”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他會在這么多的地方都藏了,怪不得要殺陸家滿門滅口。”
“等等!”
提到陸家,夏晚棠忽然靈光一閃,“陸家的鏢局,殿下可有去查探過?”
“你是說,陸明朗的父母或許藏了些什么,但我們不知道。”
“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夏晚棠眉眼沉思,“記得之前陸明朗曾經同我說過,他是出事之前被他爹娘安排去走鏢的,還帶了幾個從未參加過押送蕭宗那批東西的年輕人,就仿佛已經察覺到什么了一半。”
“押鏢之人雖不看押送貨物,但他們經驗那般豐富,或許早就察覺,里面的東西不簡單了。”
只是他們即便知道不簡單,卻已經身在局中,不論送與不送,都是死。
所以他才會想能保住幾個便是幾個。
這件事,夏晚棠之前竟從未想過。
*
“實際上,我曾經安排人去過鏢局,但什么都沒找到。”
蕭承衍覺得若要找,最合適的人選,還得是陸明朗。
他爹娘藏起來的東西,恐怕只有最了解他們的人才能找到。
李窈窕自然也想到了陸明朗,“所以殿下今日來的目的,是要借陸明朗一用?”
不知想到了什么,蕭承衍眉宇間多了幾率笑意,“他如今畢竟是你手底下的人,總該同你說一聲,而且沒有你的允許,即便我是太子,恐怕也不一定能請的動他。”
除非用押的,但他到時候愿不愿意配合尋找,就沒人知道了。
“如此,我晚些同他說一聲。”夏晚棠抬手示意了一下銀杏,便見她很快便轉身離開了,沒一會兒,端著一壺茶水過來,替他們各自倒了一杯后回到原來的地方站著。
夏晚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干澀的喉嚨頓時舒坦了一些。
“殿下什么時候要他?”
蕭承衍覺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孤沒有斷袖之癖。”
“什么?”夏晚棠呆了一下,滿頭霧水,莫名有些哭笑不得,“我何時說你有斷袖之癖了。”
即便有,她也是不會干涉的,畢竟他們之間本就是交易。
頓了頓,夏晚棠好似有些懂了,“殿下放心,你是你,蕭宗是蕭宗,我不會將你們混為一談。”
“至于剛才,我的意思只是想問,你什么時候需要用到他!”
就這么一句話,他是如何想到蕭宗身上去的?
蕭承衍想了想,“待此次科舉結束之后,我再來尋你,之后親自再走一趟;如若可以,還希望大姑娘也能同行。”
夏晚棠這才想起,再過個六七日,便是會試的時間,而太子便是此次會試的主考官。
科舉結束基本也得半個來月了,到時應當可以走一趟。
“好。”她只是猶豫了一席,便答應了下來。
“等等!”
夏晚棠忽然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蕭宗是斷袖?”
怪不得,怪不得他上一世總不愛進她院子,怪不得他們成親幾年她卻從未曾有過身孕,原來竟是這個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