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說的哪里的話,若我沒記錯,我姨夫姨母也是邊關將領,雖級別比我爹娘低一些,但你這日子,總不至于過成如此吧。”
夏晚棠瞧她穿的衣服,竟然還有補丁,當真是作戲做全套啊,剛剛進府時居然還能拿出錢來收買人心。
江燕燕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眼淚,“表姐你有所不知,我爹娘在家中替我尋了一門親事,他不過我軍中一個小小的校尉,且長的丑陋無比,聽說曾經還克死了兩個妻子,我實在是害怕,便逃了出來。”
“大姐姐,您救救我,別讓爹娘隨意將我嫁人好不好?”
“這……父母之命媒妁之,即便是我,圣旨之下也無從選擇,即便我不愿嫁給太子,也只能認命,我如何能幫的了你。”
夏晚棠唉聲嘆氣了一番,表示自己幫不了她。
江燕燕聞捏緊了拳頭,只覺她根本就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表現。
“大姐姐你無需做太多,只要幫我在姨母那說說好話,讓她在京中替我尋一門親事,只要家世相當,稍微差一些也沒關系,但品性心性不能太差的男子讓我嫁了,我爹娘自不會再那般對我。”
“而且他們最是聽姨夫姨母的話,只要是他們說的,我爹娘一定會聽的!”
她說著,語氣越發的急了起來。
“那人當真有你說的這般差嗎?你可是親眼所見?”
夏晚棠記得上一世,差不多在兩年后,那個男子曾經進京來見過江燕燕,模樣周正,瞧著也是個滿身正氣且懂禮的男子,根本沒有江燕燕說的那般差。
她記得后來她是怎么說的,說自己也是道聽途說,聽外頭人說的,將什么都推的一干二凈。
只是那時候鎮國公府已經替她尋了一本親事,是京中一個五品文官家的嫡庶子,對方后來便也只能作罷。
聽說他專程跑一趟京城,也不過是來確認一番罷了。
……
江燕燕連連點頭,“是我親眼所見,著實嚇人的很;大姐姐您不知道,他說話的時候特別兇,臉上還有一條很長的疤,為人粗魯,實非良配啊!”
“竟真是如此這般嗎?”
夏晚棠若有所思,眉頭輕蹙,“可我怎記得前幾日姨母剛同我阿娘通了信件,說替你尋了一個模樣周正,且斯文有禮的未婚夫婿呢?說他參軍不過幾月便因軍功被封了個正九品上的仁勇校尉,雖不過是個武散官,但他年紀輕輕,前途無量。”
實際上并沒有這封信。
夏晚棠:“表妹,你或許不知,我鎮國公府的先祖,也是從一個小兵,一路靠著軍功官拜大將軍的,先祖母當時還是個大家小姐,亦是一眼便瞧中了先祖,下嫁給了他。”
江燕燕面上滑過一抹慌亂,卻又很快鎮定,“他怎能跟鎮國公府的先祖相比呢,表姐,阿娘一定是因為知道我進京了,怕我尋那你們幫忙,才會故意那般說的。”
夏晚棠仿佛想到了何種恐怖之事,捂住小嘴一臉驚恐模樣,“你的意思是,你阿娘要害你了?”
“表妹,你會不會是誤會了,姨母那么疼你,怎會如此做!”
江燕燕見她怎么都說不通,幾乎要咬牙切齒了。
“表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話還沒說完,便被夏晚棠給打斷了,“表妹啊,我雖不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相信姨夫姨母定是為了你好,你定是誤會他們了。”
“表姐,我……”
江燕燕急的拎著裙擺站起身,都快跺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