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棠沒有說話,一旁的銀杏上前兩步,“無需這般麻煩,窮寇莫追,且此事事關重大,你這小卒還是別插手,以免惹火燒身,到時候反倒要了你的小命。”
這可不是銀杏在故意嚇唬他。
他們京城內的事情,他一個小小的捕頭若是插手,簡直分分鐘找死!
“是。”
捕頭連忙點頭,心中呼出一口氣。
他原本也沒準備插手,就是……這不得禮貌的問候一聲嘛。
他抬手抹了一把自己額頭忽然冒出的虛汗。
銀杏瞅他一眼,倒也沒說什么。
看在他這大半夜這么快便過來了,便不笑話他了吧。
一旁的掌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滿眼不敢置信夏晚棠的身份竟如此之高,連他們這里的捕頭在她面前都這般恭恭敬敬的,原是之前那位在徐州府替他們老百姓伸冤的欽差大人啊!
怪不得瞧著這般貴氣,又威嚴,又和氣。
比他們這邊的縣令瞧著還和氣呢!
他心想著,將手伸進抽屜里,將白日里銀杏給的那錠銀子拿出來,準備回去便好好收起來,到時候就當傳家寶用。
以后若是有孫兒問他,他便說這可是他們大祁第一位女欽差碰過的銀子呢!
而且有他這想法的還不止一個,小二哥也是如此想的。
……
屋頂上,有了衙役們的幫忙,很快便都處理妥當了。
“那接下來的事情,便勞煩楊捕頭了。”
夏晚棠朝著對方微微頷首,便轉身上了樓。
明日還需趕路,其他人也陸續轉身上樓休息,一切頓時都恢復安靜。
其他房客們瞧了個熱鬧之后也回房休息了。
……
另一邊,養四從客棧屋頂逃離后很快便躲到了樹林深處,見身后無人追出來,這才松了口氣,找了顆大樹坐下來休息。
養四抬手落到腰間準備拿出傷藥,下一秒卻是猛地一頓,瞳孔微縮,無比驚慌的找了起來。
丟了!殿下的令牌竟然被他給弄丟了!
丟哪里了?
養四的腦子里下意識冒出了一個名字。
夏晚棠!
他抿著唇,捂著自己身上的傷口,最終也只能打消了去夏晚棠手里將東西搶回來的沖動。
他不是她的對手,此時再送上門無疑是自投羅網,以卵擊石。
如若他再落入夏晚棠的手中,那便多給了她一跳制衡殿下的籌碼,何況,他的命是那么大弟兄用自己的命換出來的!
養四想至此,一拳重重的落在樹干之上,頃刻間便劃破了皮肉。
這個仇,他定報!
但不是現在。
……
第二一早,天剛微微亮,夏晚棠一行人在客棧中用了早膳,在縣老爺趕到請安之前便已再次啟程趕路。
快馬加鞭,七日后,卻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