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忍不住捂住嘴,竟差點吐出來。
她自小便隨著姑娘戰場殺伐,什么尸山血海沒見過,卻沒有一瞬覺得如此可怕。
地上的尸體死前的動作幾乎都是掐著自己的脖子,被活生生憋死在了這里面。
銀杏抬眼看向不遠處,那一箱箱滿滿當當的金銀珠寶,和周圍的累累白骨,如此對比鮮明。
若是那章良吉此刻在此,銀杏恐怕直接得上去給他幾刀才能解恨!
三人的臉色這會兒都難看的要命。
“走,先出去跟姑娘稟報這里面的情況。”姑娘最是心善,看到這些,恐怕也得難受了。
……
外面,夏晚棠等在那里,時不時的在里面尋著什么。
之前雖說找到了賬冊,但她總覺得,那并非全部。
她摸索的都是一些暗處,比如地上的木板,角落的青磚,敲一敲或者按上一按,時不時動一動書架上的書,擺件,甚至桌面的硯臺,能動的都動了,就沒有不會動的。
她記得上一次知知找到的那些個賬本,也是在床板下找到的,或許這位知縣大人,很喜歡在床下面藏東西。
難不成這床還能給他安全感不成。
想著,她轉身問那小妾,“紅娘,我問你,這章良吉對床是不是有我們普通人不曾有的感情抑或是……沖動?”
想半天,夏晚棠就想到了什么個詞來。
李紅娘聽的一頭霧水,“大人,紅娘未曾見過這般另類的……沖動。”
“不過。”她好似想到了什么,“我曾經聽他說起過一件事,好似他小時候每次被爹打,就喜歡躲到床底下一整日,這樣他爹爹找不到人便不會再打他,等他出來之后,氣也就消了,再打也不會那般狠了。”
“那應當便是如此原因了。”
夏晚棠眼睛一亮,當即下令。
“來人,你們將整個縣衙的床和床底都刪選一遍,再去查一下章良吉買的那些宅院,全部都好好查一遍。”
她相信,一定還能挖出一些別的東西來。
“是。”
侍衛得令轉身下去傳令,整個縣衙又動了起來。
這邊,銀杏也從木板底下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