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沒有。”
夏晚棠即便不愿,也說不出他違背什么的話來。
猶豫了一下,她直接從腰間一扯,將玉佩放到了他的手中。
“這是我自小佩戴的海棠花玉佩,是我母親送至佛堂開過光的,今日……便給你了。”
海棠花,象征著深切的思念和離別的悲傷,亦如江令儀將孩子留在京城趕赴邊關之時的心情。
雖有不舍,但這卻是夏晚棠唯一日日掛在身上從未曾交給別人過的東西,那些人見了,自然便明白是她之物。
大不了,等他們之間接觸契約后,她再取回來。
夏晚棠的眼神從玉佩上面掃過,隨即快速移開。
蕭承衍沒想到她竟當真將這個玉佩給了他,微怔了下,隨后將其掛在腰間,“既是阿棠心愛之物,那我定是要日日貼身佩戴才好。”
說完將自己腰間原本的玉佩摘下放入他手中,“這是我自小帶著的玉佩,雖沒有你的這塊這般貴重,但你拿著他,可調動我身邊暗衛,若有事需要人手,你給他們發射信號便是了。”
他說完,又拿出兩枚信號彈交于她手。
夏晚棠這下心情是真的復雜了。
可調動暗衛,他這是將自己的命門交托她手了啊!他難道就不怕自己在里面動什么手腳嗎?
而且,這玉佩觸手生溫,價值連城,哪里比不得她給他的那枚了!
夏晚棠真的更看不懂他了。
她張了張嘴,想要拒絕,卻見他已經主動將其掛在她的腰間處。
“不錯,很搭你。”
“……多謝。”
猶豫了一下,夏晚棠不再拒絕。
就當是,以備不時之需吧。
……
直到隊伍走的很遠,蕭承衍才牽扯韁繩,轉身回城。
劍書跟在蕭承衍身側,看著自家殿下的模樣,忽然開口,“殿下,可是擔心大姑娘遇到危險?”
畢竟殿下連自己的玉佩都給了,還有那個召喚暗衛的東西。
殿下之所以跟大姑娘要那定情信物,這或許才是目的吧。
蕭承衍聲音淡漠,“她從無需他人憂心。”
大姑娘無需他人憂心,卻不代表殿下您不會替她擔心。
這話,劍書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中如此回道。
殿下對大姑娘的心意,雖未曾明說,可他跟在殿下身邊,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只可惜,大姑娘好似……還未曾開竅啊!
劍書一時間不知道應當替自家殿下擔心,還是高興?
好歹,大姑娘收了殿下的玉佩不是。
……
夏晚棠回到隊伍之中,之間摩挲著腰間玉佩,上面好似還殘留著蕭承衍掌心的溫度一般,眼眸復雜難明。
她雖遲鈍,卻并非全然是個傻子,蕭承衍這段時日對自己做的一切,雖未曾開口明說,但卻依舊能夠察覺到他的些許心思。
雖不排斥,卻……敬謝不敏吧。
不過蕭承衍和蕭宗最大的區別是,一個只會用那張嘴來說自己有多么情深,另一個,卻跟個啞巴似的,做了什么,從來不做。
哦不,也不算啞巴,偶爾,倒是會調戲人。
想到他偶時說的那般調戲話語,夏晚棠嗤笑一聲,也不知是喜還是怒。
終歸,心情不賴。
……
是夜,京城的一處宅邸之內,幾人圍坐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