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若沒有蕭宗算計,他們之間或許會相敬如賓的過一生,只可惜如今的她,并不在意這些。
“多謝。”
她道謝,端起茶杯小酌一塊,慢慢放下。
“未婚夫妻,無需這般客氣。”
蕭宗自然將她剛剛眉目停留看在眼里,不著痕跡的雙手交叉在桌面上。
他好似總是在提醒她,他們是未婚夫妻。
蕭承衍:“其實我本也猜不到,只是今日聽說國公府老夫人帶著伯母進了宮,面見太后,你剛剛又說同我父皇有關,我才如此猜測。”
“實際上,關于父皇的事情我也只是曾經聽說過一些,或許并不比你知道的多,具體想知道什么,你問便是了,能說的,我定知無不。”
“多謝太子殿下。”
夏晚棠感激頷首,他這話她已然很滿意了。
“我就是想知道,陛下登基之初還未成年,朝政落在太后手中,那陛下成年之后,太后是自愿放手,還是陛下親手將權利奪回的?”
“自愿放手?”
聽到此話,蕭承衍嗤笑一聲,眉眼諷刺,“阿棠你要記住,這萬人之上的權利,沒人會舍得放手,更別提與他人同享了。”
“我雖不知細節,但父皇曾經說過,為了奪回權利,他蟄伏多年,才一擊即中,直至今日,太后……依舊未曾放棄。”
果然,和她的猜測無二。
夏晚棠勾了勾弧度,“如此,太子殿下可要小心了,她如今最忌諱之人恐怕并非陛下,而是您吧。”
如若皇帝出事,太子便是第一個順位繼承人,且已經成年,參與了朝政,他的地位并不容易撼動。
那他若死了呢?
不過上一世的蕭承衍好像并未死,但具體如何了,她卻是不知道的,細細想著,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還有他剛剛的話,是指太后,還是也是說與她聽的呢?
夏晚棠起身并不在意。
……
“你今日找我出來,便只想問我這一個問題么?”蕭承衍看她深眉緊蹙的模樣,忍不住出聲打斷。
夏晚棠點了點頭,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搖了搖頭。
“還有一件事想提醒一下殿下,蕭宗近日的反應讓我很怪異,自打那件事之后,他便很是安分的呆在府中自閉,但是我安排盯著他的人失蹤了二人,恐怕已經兇多吉少。”
“太子殿下,他實在太安靜了,讓我心口總是不安,就仿佛會發生些讓我不愿看到的事情一般;且他野心不小,還未殿下能夠小心一些,別被他算計了。”
“畢竟,我可不想還未成婚,便守了活寡。”畢竟有這層身份在,她做什么都方便許多,畢竟這條大腿,她還不愿失去。
“孤倒是未曾想過,大姑娘竟愿意為孤守寡,即便是為了你這番心意,孤……也定會長命百歲的。”
蕭承衍眉梢揚起,帶著深笑,直入了眼。
夏晚棠:“……”為何她總有種錯覺,他這是在調戲自己?
但他可是蕭承衍啊!蕭承衍,如何會做這種事情。
夏晚棠此刻沒有想到,自己心底的那個莫名不安,沒過兩日竟當真發生了。
蕭宗親自寫了信給太后讓其代為求情,太后自不會放過這般好機會;皇帝為了體現母子情深,讓朝臣無話可說,猶豫后還是答應了。
不過半月未到,竟讓他如此輕易便脫了困,還同太后重新勾結在了一起。
隨即當日,蕭宗進宮謝恩,在御書房外跪了整整兩個時辰請罪,后同皇帝請求賜婚他和戶部尚書之女柳宵月的婚事,皇帝親自著人問了柳尚書和柳宵月。
柳宵月,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