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個消息最終還是很快便傳到了夏晚棠的耳中。
這段時間以來,希望的人雖有些收了回來,但依舊有些人深入百姓盯著六皇子府中動向。
自然,也盯好了他暗道的出口和府中后門。
皇帝下旨讓他禁足,他已經違背過一次,便絕不可能再讓皇帝見到第二次,所以即便他們想出去抑或進去,能選擇的自然是后門和暗道。
這不,探子聯系不過三日,蕭宗也不顧自己受傷的身子,硬是出了門。
不過這次選擇后門,畢竟他這身子,實在撐不住從暗道出,便只能喬裝成皇子府的侍衛偷偷去見了阿史那鶴鄔。
“姑娘,可要我安排人去探聽一下他們之間密謀了什么?”
銀杏有些憂心,只覺得這六皇子恐怕還未曾對姑娘死心。
“不用,左不過就那些東西,只要盯好了便是。”
夏晚棠擺手,眉宇間帶著一抹深思。
半響,她從抽屜總取出紙來,有鎮紙壓平紙張。
“銀杏,幫我磨墨。”
銀杏連忙拿出硯臺和墨塊開始磨墨。
夏晚棠取下一旁筆架上的羊毫筆,頓了頓,沾了些許墨汁,細細的寫了起來。
她的字娟秀工整,卻遒勁有力,亦不似尋常女子那般軟軟糯糯的,很有她自己的風格。
寫好后,夏晚棠拿起吹了吹,見干的差不多便疊好放入信封內交給銀杏。
“你將我這封信親手交給太子抑或劍書,順便帶上我阿翁阿娘他們準備的禮物。”
原本蕭承衍那日來的時候她便想讓他帶走,不過他走的太快,便不了了之。
聽說這兩三日,蕭承衍去工部去的勤快。
“是。”銀杏連忙將信貼身收好,“姑娘放心,我很快便回來。”
說著便轉身大步走了出去,沒一會兒便著人將禮物抬上馬車,去了太子府中。
……
銀杏走后,夏晚棠從桌后起身。
算一算,這北戎進京也有七八日了,但宮中卻一直都是將其冷著并未召見,亦不著急那求和書一般。
但大祁百姓心中都知道,陛下這是在替他們出去,自是各個都選擇支持。
他們大祁是戰勝國,自然需得有戰勝國的“雅量”。
何況如今最重要的自是會試,那些外族,冷著便冷著吧。
這邊,銀杏也到了太子府邸,她跳下馬車走到門前。
“勞煩通報,鎮國公府有要事求見。”
“銀杏姑娘,太子殿下交代,若是大姑娘過來,無需通報,直接進去便是了。”
守門的侍衛上前兩步,拱手道。
他看向馬車,以為夏晚棠也來了。
這也是他們這些人未來的主子,是太子殿下的心尖尖,自當恭敬。
銀杏聞連忙道:“我們姑娘今日有事未曾過來,奴婢是奉國公爺之命給太子殿下帶了一些禮物,感謝太子殿下之前的相救之恩。”
“國公吩咐要親手交到殿下疑惑劍書統領手中,不知太子殿下可在府中?”
夏晚棠畢竟是女子,雖是未婚妻,平日里該注意自當注意,適才銀杏才會提到是奉老國公之命。
侍衛幾人相視一眼,才道:“只是這會兒太子殿下和統領都不在,不若銀杏姑娘先去里面等等,屬下這就去通報統領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