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以為,讓我生下孩子,就是認可我了,所以我就生了,就是何潤。”
關清柔說到這里,停了下,接下來的話,讓她臉上的悔意更明顯。
“汪睿是跟朋友一起創業,栽過跟頭,他那段時間愁的天天酗酒,也不去公司,我實在看不下去,我就說實在不行,我去求求關靈姐,讓關靈姐去找庭宴的父親。”
老爺子對關靈有意,是她先發現的。
那時候關叔叔的心臟出問題,要動手術,她給汪睿要錢,汪睿不給她,說公司已經很難了。
說又不是她親爹,她操個屁的心。
雖然不是親的,但勝似親的,她肯定是要出錢的,汪睿不給,她求他很久,問他能不能先借朋友的應急,他把她罵一頓。
兩人吵一架,她就去關靈姐家住了,她從懷孕后就一直沒上班,也沒學歷,找不到什么體面的工作,就過去幫忙照顧,這樣關靈姐還能省點心。
關靈姐那陣也忙,她扛著掙錢的責任,又是翻譯,又是去會展演奏,有時候要很晚才回來。
那時候那條街不安全,出過兩次尾隨事件,她每天都去接關靈姐,看到過庭宴的父親好幾次,他開車在后面遠遠跟著,看見關靈姐進巷子再離開。
她認得那張臉,在電視上的經濟頻道見過,京岫的老板。
“汪睿的公司栽了跟頭,重大失利,天天酗酒,我那會兒是真喜歡他,也崇拜他,不想他這么喪,就說不然讓關靈姐去找庭宴的父親。”
一聽京岫的老板,汪睿高興壞了,催她趕緊,她去找關靈姐,關靈姐不愿意。
關靈姐那時候已經知道庭宴父親對她有意,她告訴她的。
關靈姐說跟人非親非故,憑什么去求人家,真去了,就得欠著恩,關系就扯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