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老爺子走了。
回去后他估計也不得閑,老爺子后事一大堆,還得忙,所以現在趕緊讓他睡會。
車里有空調,簡橙把他的大衣脫下來,“你說聽我的話,你躺下。”
她往車門的方向挪挪身子,騰出更大的空給他。
周庭宴見她一副‘你不睡我就生氣’的模樣,就躺下了,身子蜷縮在座椅上,頭枕在她腿上,所幸車廂寬敞,不至于太憋屈。
他本來想撐一下,想跟簡橙說說話,結果很快睡著了。
握著她的手,鼻息間縈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她的另一只手還插入他發間慢慢按摩著,困意來的很快,他完全扛不住。
等他睡著,秦濯回頭看他一眼,放低了聲音跟簡橙說:
“老爺子元旦的時候就不太好了,精神都恍惚了,隨時要走,他跟周百川輪流守著,他不讓你來,是他那陣狀態不好,也病了,打了幾天點滴,我也是來了之后才知道。”
“終于熬過去了,老爺子也轉好了,昨晚還陪我喝了酒,陪我熬半夜,知道你今天來,特別高興,誰知道啊,才躺床上不到半小時,老爺子又不行了。”
“搶救過兩回,醫生說沒辦法了,老爺子也不讓救了,臨走說了挺多話,走得挺安詳,就是說了很多讓老周難受的話。”
……
簡橙安靜的聽秦濯說話,低頭看著懷里的周庭宴。
想把他垂落在睫毛上的碎發撥開,抬手時發現被他握著,抽不出來,就用另一只手撥開,撥開后,指尖落在他蒼白側臉,輕輕慢慢揉著。
簡橙想起秦濯的那個電話,解釋了一句。
“秦濯哥,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和孟糖在忙別的事,沒聽到,后來看到,國內都半夜了,就沒跟你回,第二天想起來,林野先回的,你沒接,直接掛了。”
簡橙抬頭看他。
“你同時給我們三個打電話,應該是問孟糖和林野的事,因為你沒接林野的電話,所以我們也沒回了。”
其實是孟糖說,沒必要跟秦濯解釋。
說他們現在沒關系,她跟林野在一起,不需要跟秦濯匯報,以后結婚了,可以給他送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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