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幫我老婆
車停在京岫集團地面一層的a區停車場。
十分鐘的路,簡宏云走了二十分鐘。
剛下了臺階,就遠遠看見兒子蹲在地上抽煙,臉上的煩躁隔著幾排車都能看見。
簡宏云走過去,拿腳踢踢他,“怎么蹲下了?讓人瞧見了多不雅觀,起來。”
簡佑輝沒動,“起不來,餓,頭昏眼花。”
說起這個,簡佑輝臉上的煩躁更甚,生平第一次對父親又嘮叨又抱怨。
“爸,您以后甭整那些有的沒的,我就說您那些預想都沒用,可別再提前打草稿了!”
這算怎么回事?
明明昨晚該商量的都商量好了,他夜里兩點才睡,今兒一大早,剛從床上爬起來,又被父親叫到書房,說把昨晚的思路再理一遍。
早上連飯都來不及吃。
預演了八百遍怎么讓周庭宴答應,怎么利用簡橙讓周庭宴幫忙。
結果呢,父親還打著別的心思,連他都被瞞在鼓里,他剛才坐在那,被周庭宴一頓批評,跟傻逼似的。
瞞就瞞吧,這招好使也行啊。
結果呢,周庭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精準避開他們拋下的每個坑。
“爸,我就想不明白了,簡橙她又不是有三頭六臂,她現在就算嫁給了周庭宴,那也是您親閨女,是簡家人,您至于每次見了她都慫嗎?”
簡宏云為自己澄清,“那不叫慫,那叫……”
叫什么?簡宏云自己也說不清。
以前肯定是討好,緩一緩父女關系,他能通過簡橙搭上周庭宴,搭上京岫,讓長盛越來越好。
月初,簡橙在辦公室一口氣說出他十大罪行,他心里就不得勁了。
他又不傻,簡橙的語氣異常平靜,但每一句,都是帶著怨的。
他心里,莫名有些負罪感,很別扭,就拉不下老臉再找她幫忙。
要不是家里這一個兩個的都沒用,他也不用親自上陣。
簡佑輝沒抬頭,看不見他的表情,用力吸口煙,他也不知道要抱怨什么,只知道心里堵著氣,要說點什么緩解下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