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挪了過去,生怕他也給我一拳。
周閔生的臉色比我想象中要好一些,只是沒什么表情,沒有橫眉立目。
我對著他咧開一個略帶討好的微笑,腦子里在想怎么解釋拉黑他的托詞。
周閔生站起身,伸手。
我下意識的想抱住頭。
周閔生的手卻是揪住我的臉。
“你今天看起來挺素啊,崔喜。”
我今天確實是純素顏。
我皮膚白,有客人說過我的皮膚像是上等羊脂白玉強光照射過來的時候,幾近透明。
周閔生下手很重,我被擰的生理性的淚水立馬蓄滿眼眶。
一眨眼,眼淚就接連滴落在周閔生的手指上。
“你倒是哪都濕的挺快的。”
周閔生有點錯愕的甩開手。
“給老子解釋下什么叫做,巨大無比,承受不來。”
這是我昨天從周閔生別墅離開時候用口紅,在周閔生家桌子上留下的話。后面還有一句萬望放過,希望能求他高臺貴手放了我這只小泥鰍。
我囁嚅著一時不知道什么回來。
周閔生不太滿意,另一只手又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臉。
我也被掐出了點火氣,聲音有點高。
“周少,咱們睡也睡過了。我話也跟您說得很清楚了,您能高看我一眼我很榮幸。但是,云溪那么大個前車之鑒在那里,我實在沒有膽子跟著您。求您給條生路吧!”
周閔生估計這輩子都沒想道會被個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他腮幫子咬的很緊,屁股靠在老板桌似乎很無語的低著頭。
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我對著他鞠了個躬轉身想走。
“老子說的話,是你想拒絕就他媽能拒絕的嗎?”
砰!
剛要轉身,一個玻璃的煙灰缸砸到了我的額角。
瞬間天旋地轉,腳下的長毛地毯仿佛變成了跑步機的跑道開始轉動起來。
一小股鮮血流水一樣淌了下來。
我腦子就一個念頭,完了,今天這臉見不得人了。
掙不到錢了。
“艸!”
周閔生小聲的罵了一句。
我嘆了口氣,把臉上的血抹了抹。
“周少,消氣了嗎?我能走了嗎,我還要掙錢。”
周閔生沒說話。
血糊滿了我的眼睛,我也看不見他的臉色,索性也就不看了。
罵也罵了,打也打了。
不能沒完沒了吧。
我步子走的飛快,生怕慢一步他就把我叫回去。
下去三樓想找個包廂的衛生間洗漱一下,一轉身就撞了個人。
是老板,他帶了副墨鏡張口就罵。
“崔喜,你他媽瞎啦——”
大概是看到了我滿臉的血,罵到后面也沒了動靜。
我上頭了敢仗著膽子陰陽怪氣的嗆一下周閔生,是憑借著我知道他應該多多少少對我有點男女之間的欲望。
但我真切的不敢對我的老板大小聲一句,我怕他開了我。
我給老板誠心誠意的道了歉,他擺擺手讓我趕緊去處理一下。
我走到個比較僻靜的包間,洗了把臉,掀開頭發看了下傷口蠻深的。
“崔喜!崔喜!你給我出來!”
周閔生在外面的長廊上大吼大叫。
叫的我原本就暈的腦殼更暈了,我兩眼一閉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