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小老弟你若是真憋得慌,兄弟賞你碎銀幾兩,你找個姑娘解決一下行不行?只要你從我胯下鉆過去,再喊一聲爹爹,這里的姑娘任你跳,我讓你來一炮快活快活。”圍觀的嫖客不是光耍嘴皮,而是真這么想的,所以將回報定得沒那么高。
不說花魁任他挑,在自己能力范圍之內,好似那白面書生真的會去一樣。
老鴇見圍觀群眾攻擊得差不多了,一鼓作氣地繼續指責道:“什么天道啊,正道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是耶穌救世主嗎?我還是秦始皇呢!趕緊給我燒錢。”
“對啊,你說什么是天道,什么就是天道?你是皇上嗎?還是天上老君啊。我看你像個叫花子,我還說你是陰溝里的老鼠呢。”嫖客話音剛落,劉議澤已直接舍棄了所有反駁,而是看向那站成一排的妓女,開口問道:
“你們有沒有人想離開這里?我今兒就是來這救你們的。”
幾個妓女面面相覷,都覺著荒謬,為首的站了出來,想必是里面頗為得寵的:
“媽媽,您不用做戲試探我們了,哪怕這次搖得更逼真。我們對您忠心耿耿,沒有您,哪有我們。我們生在這里,也愿死在這里。不求榮華富貴,只要媽媽能開心,就是我們最大的心愿。”
“這次不是什么試探。”劉議澤開口道。
“是了,沒你們什么事,你們都回去吧。該干嘛干嘛去!若是不好好干活,別怪老娘請你們吃皮鞭沾涼水。”老鴇抓住了機會,立即將話拉了回去,力挽狂瀾:
“散了散了,別理這沒本事、只會臆想的瘋子。”
憑借美貌和哄男人的本事,拔得頭籌的妓女,敢在媽媽跟前,討好一笑,還能調侃兩分:“知道了。可是女兒最喜歡被媽媽打,上次少爺用腰帶抽我,好痛呢。”
“我看你就喜歡他用腰帶把你綁起來,越是把你抽得皮開肉綻,你越高興。”老鴇笑罵道,又朝她胯骨軸擰了一把。
劉議澤見幾個人要走,忙大嗬了一聲:“如果有人幫你們,你們還像爛泥一樣癱在地上。指望誰誰能一直拉韁繩,還是老黃牛往后縮的情況下。就那么喜歡給男人舔腳,給男人當便盆?”
幾個妓女停住了腳步,但是沒人敢回頭。
“我只說一次,我跟老鴇不是一伙的。我告訴你們,我是來救你們的。我不想拼命去證明,但機會只有一次。選擇權在你們手中,若你們因恐懼,而與自由失之交臂,以后自己慢慢扼腕嘆息。”劉議澤心知肚明,這些妓女沒有文化、沒有學識、沒有眼界、沒有思想,已經被老鴇規訓的沒有人的尊嚴了。
可這第一步,還是得他自己賣出來。
“我救你們沒有任何私心,純屬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古有大俠行俠仗義,今有學生起義。若你們非要問因果,就當是你們作為人類、我的同胞,值得被尊重和被賦予自由。”
老鴇被耽誤的生意的憤怒,已不可遏制。
眼見這青年人如此可惡狂妄,還想策反自己這里的妓女,如何才能繼續容忍他砸場子。
給幾個打手使了個眼色,打手心領神會,上前一步,便準備幾個看似無權無勢的少年人,拖到后院,先打上一頓再說。
左右就算驚動了官府,也能使幾個銀子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