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點頭老實道:“大帥,少奶奶并無任何行蹤可疑。既大帥有此疑慮,屬下往后一定更盡心些,發現蹤跡,就來稟告給大帥。”
說完,人精似軍醫,也洞察出一些來了。無非就是大帥老當益壯,對這位少奶奶的著迷,是從前任何一位軍醫都沒有的。
以至于懷疑她是不是下了蠱。
從來不信鬼神之說的人,也開始迷信起來。果然,科學的盡頭是玄學嗎?只是這話,軍醫是萬萬不敢說的。若不懂得人情世故,光靠醫術精湛,也是沒法坐到北疆大帥心腹的位置上的。
下一句,蔣理承開口,更是作證了他暗自揣度的心思:“不必這般草木皆兵,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小丫頭需要自由,不能監視。”
蔣理承說完,已上了車,驅車往城郊走。那里偏僻一些,地廣人稀,認出他的人少,跟小丫頭兩個人能更舒坦些。
方幼萍坐在副駕駛座上,無暇流連窗外的風景,如同向日葵盯著葵花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都在盯著他。
崇拜之情,絲毫掩飾不住:“爹爹,你怎么這么棒,我在桌下聽你跟他們高談闊論,雖看不清你的臉色,可一定是威嚴冷厲的。”
“是沒將你澆透,還有力氣跟我巧令色。在桌下吃也堵不上你的嘴,還有心情揣測我臉色。”蔣理承開著車,想起自己議事時忍受的欲念,便恨不能在車上,再將她磋磨一番,方能解心頭之恨。
看她這副嬌滴滴的模樣,又忍不住提醒:“我方才跟下屬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沒跟他說,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他的姨太太可以因著寂寞亦或權勢,另攀高枝,他也可以效仿宰相,大手一揮,直接賞了。
唯獨他的小玫瑰,漫說身體不忠,即便有半分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他非但不會那么大度,還會有毀了她的沖動。
只是不知到那時,他是否還能身心合一。
就像此刻,在他走后,軍醫還在心底嘀咕:大帥這是瘋了,哪怕知道女人用香料算計他,也能重重拿起,輕輕揭過。
心甘情愿入甕。
“曾經滄海難為水,我怎會舍棄爹爹這個神明,去為那些凡夫俗子低頭?”方幼萍若非想著安全重要,恨不能當場又去摟他的脖子。
從不肯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爹爹的懷里才是她的港灣。
“我沒想到爹爹還會開車。”
若是換了平時,她早貼過來了,這次能忍住不粘著他,自然是嫌棄他的車技。
蔣理承還未被人這般懷疑過,尤其在他的小玫瑰面前,從不爭強好勝,不知怎地,起了勝負欲。
明明想炫耀,還是用了稀松平常的語氣:“我還會開坦克和戰斗機。有機會,帶你沖上云霄轉轉。不過,你沒經過專業訓練。我怕你身體吃不消,輕則頭暈嘔吐,損傷內臟。重則當場殞命。”
說好的麻匪出身呢?方幼萍覺著,肯定是那些對手污蔑。
她懷疑報紙,也沒懷疑過爹爹。
可剛剛那番話,還是讓她心有余悸:“爹爹,我自然是對你身心交付。只是我擔心有惡人嫉妒我,陷害我,致使爹爹跟我離心。”
蔣理承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僵,強忍住嘴角瘋狂上揚。他不知自己何時與她同心了?
還是輕描淡寫一句:“我不是傻子。”
他不是傻子,她卻是,此刻又在賊膽包天,踩著他的底線,使喚了起來:“爹爹,我想吃洋人巧克力,你可以幫我去買一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