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隔了十幾年,思想沒有半點進步。其實按照我推崇的治國理念,我是更擁護竹馬哥哥的。但我既然答應你,就不會反悔,哪怕你不需要。”
至于頤圖哥哥,要怪她沒跟他站在一起,就怪吧。幼年的玩伴,在長大后各自成家,有了新的利益團體,不再抱團取暖,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如今,她跟蔣頤圖,都有各自的生活。
“我需要在父親以后,分家的時候,由我繼承小媽。你若再善良些,不妨滿足我這個心愿。”蔣浚業不想克制自己的妄念,尤其這東西越靠意志力壓著、反彈的越厲害。
“而且我反悔了,方才說什么只要你好、不用報答我,都是假話,我不是這樣的大善人,對誰都不能。我要回報,你必須報答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我就是生來的小人,陰溝里的老鼠,喜歡挾恩圖報。”
方幼萍也不是能被人肆意拿捏的,很快讓他認清了現實:
“我只給償還給你這個,若是你不要,別的也沒有了。還有,叔父健在,好好的,不要說不吉利的話。你在我耳邊說,我會不高興。傳到叔父耳朵里,他不會放過你。”
就算不讓他放肆,他也放肆多回了,因而蔣浚業并不放在心上:
“我還以為你要說,在你面前說沒事兒呢。原來,在你耳邊說,也不行啊。”
但他就這樣了,隨心所欲,恣意妄為。
“算了,我不為難你了,得空你陪我去看望我娘親,就當作你辦法我了。”
方幼萍努力回想,才將這個整日吃齋念佛的二姨太想起來,立即打了退堂鼓:
“你知道,我跟叔父的姨太太們,都相處的很差。大夫人被毒啞了,五姨太流放海外,四姨太游街示眾。我若是去看望你母親,不是報答你,是恩將仇報。”
不知他哪兒來的自信,是給他娘親找不痛快,還是讓她自討苦吃。
只是覺著他這三個要求,都立極其苛刻,不容易達到。第一,奪嫡的時候,站在他這邊。第二,以后叔父不在了,學那匈奴蠻夷,繼承人繼承父親的閼氏。第三,陪他去看望他娘親。對方幼萍來說,都難如登天。她早就該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可不依靠蔣浚業,她也不知道該用誰、替她宅斗,做她的打手。因她沒有拉幫結派,沒有像柴姣那樣養一群爪牙,將有限的精力都獻給了醫療事業。而她的母族,只能依賴她,卻幫不到她分毫。
“我娘親皈依佛門,就算你無事生非,她都不會搭理你。何況,哪次后宅斗爭,是你無理取鬧?我娘親安守本分,你不屑爭執,你們怎會無法相處?就算兩個好人,也未必能玩到一起去,可還有我呢。我在中間,我又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