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匪夸大他們水軍的本事,尤其這湖面上并無多余的船只,他們只能赤身肉搏,跳進冰涼刺骨的海水里,拼命游向彼岸,游向那個姑娘,也游向他們的功勛。
可他還是高估自己了,他并不是浪里白條。只是肉體凡胎,兩條腿的,到底比不過船行得快。尤其很快便體力不支了,淹死了兩個,剩下幾個幸運兒,被同伴搭救了以后,連滾帶爬地就近爬上了岸,嗆了幾大口水,浪費了不少隊友的人力物力,也為逮捕拖延了許多時間。
好在他們中機靈點的,找來了浮板,飄在湖面上,有請水性好的大頭兵撐船,提高了些速度。
在浮板上,依舊不忘游說:
“你放心,我們不會像對待普通被俘虜的姑娘那樣,對你進行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摧殘,我們會把你當成最尊貴的客人,當成兩國友好往來的大使,來尊重和愛護的。也會認真聽一聽你的意見,畢竟你代表著華國最高統帥蔣理承的意思。”
雖然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因方幼萍不是來出使西域的,他們這些蠻夷,也并不會給使臣應有的體面。
但這些話,方幼萍已經聽不見了,因她早早行駛到了河流的對面。
流下幾個窮追不舍的水軍,還在紛紛懊惱,展開了惡毒的猜測:“長官!你說她是不是來竊取我們軍事機密的?她跑得這么快,保不齊已經將什么城防圖都拿到手了。”
“我覺得不是!我懷疑她是來施了什么魔法,讓我們一夜之間都口吐白沫,氣絕身亡。華國人擅長巫蠱之術,到時候撒豆成兵也很有可能。”
“可她不是推崇西式思想,追求獨立自由嗎?而且她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可能弄這些東西吧?”
“她不弄,不等于她不會。如今她們都要亡國了。她什么事干不出來?偶爾破例跳大繩,施法,科學對付不了咱們,就用玄學打敗咱們。”
……
方幼萍沒理會身后的聲音,但知鄰匪顯然是誤會了。誤以為蔣理承被他們打怕了,故而派一個女特務過去,想跟他們使美人計。
禁不住一陣冷笑:“就你們,也配?等著吧,我叔父揍得你們滿地找牙!只有廢物民族,窩囊的帝王,自己沒本事,才只能用和親公主的方式,來向敵人示弱和投誠。我的族人,我的異姓姐妹,你們永遠不配碰,也不配去肖想。”
漁翁跟她分別在即,耳邊還回蕩著那些人的叫喊,禁不住好奇道:“真的是蔣理承被打怕了,偷偷派夫人過來,跟他們和談嗎?那這次是打算賠償他們銀錢,還是割讓土地,換他們收手呢?”
而他們太過于殘暴,又傲慢無禮,打了幾場勝仗,就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的彈丸之地,忘了自己人口遠不如鄰國。還以為真能靠屠城,靠屠殺,來讓另一個頑強古老的民族滅亡。
“如果重來一次,如果他們知道真相,想必不會再這樣急躁。這也是他們的報應,自己民族沒有溫香軟玉,到了我們地界,看見個姑娘就像天神下凡。爹娘也忘了,長官也忘了,盡情釋放自己褲襠。以至于錯失這個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