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妻子粲然一笑,仿佛早忘了地上的尸體,是她的親骨肉。
還在笑得諂媚,欲拒還迎:“我知道就算我求你,服侍的再好,您也不會納了我做妾,永遠服侍你。我沒那個奢望,只要能短暫與您有肌膚之親,就心滿意足了。”
軍官斜眼看著另一個花姑娘,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因著這對兒母女性子實在差別太大。一個剛烈,一個下賤。
“你女兒被我殺了,你不生氣?”
“有什么好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果,我無力仍舊任何人的命運。我早就跟她說過,不要守這千百年來、無用的貞節牌坊。可是她不聽,我有什么辦法?無用的骨氣,只叫傻氣。”小婦人很快攀上軍官的腰,順勢緩緩跪了下去,握著他的腿。
依戀道:“妾身早就想嘗嘗這洋人的滋味,若是能得洋大人寵幸。就算現在就死,也值了。多謝大人滿足妾身這這輩子最大的夙愿。”
軍官低頭看她那癡迷的樣子,禁不住贊嘆同胞的愚民政策,習慣性宣傳洋人器大活好,難怪讓東方女人對他們這般生殖崇拜。
直到身下傳來巨痛,有血花綻開后,褲襠里一陣冷颼颼的,冷汗便下來了。
軍官雙腿不斷哆嗦著,任由冷汗滴到眼睛里,還在指著那女人:“你!你!你這蛇心蝎腸的毒婦!”
小婦人忍著惡心,唇邊泛起妖冶的笑,宛如夜間盛放的海棠。
“你們這些到別人國家殺人放火的禽獸,都不自稱歹毒,誰配得上這個詞?我女兒是我的英雄,我今日就算一頭碰死,也絕不會服侍你這洋鬼子!”
小婦人擲地有聲說罷,幾步沖向屋內柱子,撞柱而死,血濺三尺。
老人家見狀,一陣仰天長嘯,面如枯槁,已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陷入瘋魔狀態,口中念念有詞:“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軍官憑借最后的力氣和意識,在昏倒之前,雙手顫巍巍地指向讓他馬失前蹄、不起眼的百姓。
低聲嘶吼道:“來人!來人,將他的頭砍下來,掛在城墻上。讓其他人看看,這就是反抗我們大帝國的下場!”
家丁聽聞,一擁而上,紛紛抄起手邊能拾起的木棒、掃帚、鋤頭……便往入侵者的頭上、身上招呼。
但拳打腳踢都未必敵得過訓練有素的軍人,更別說只用這些婦人吵架扯頭發的活計。
大頭兵甚至未開槍,只三拳兩腳,便讓這群家丁各個口吐鮮血,捧著肚子,倒在地上陷入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