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我聽聞人已經押送到刑場了。”
“我不想在自己家里提起他。”蔣理承打斷了她的話,同時點了支煙,“我倒是想知道,這是誰告訴你的。”
“她們倆憋的什么主意,你比誰都清楚。柴姣走了,我走了,下一個是誰呢?是她們內斗嗎?”方幼萍沒有回答,自然不會把鄭妍熙供出來。
“如今柴姣有家回不得,被迫跟兒子骨肉分離,里面有我的功勞。如今我求告無門,也算死得其所。”
“那么,她們說的不是事實嗎?”蔣理承反問一句。
強壓著怒火,溢出一句:“你的求告無門是什么呢?死得其所又是什么。我讓你骨肉分離了,還是將你掃地出門了?是你一直努力想與我割席。”
方幼萍想說他達不到自己要求,可又覺得太幼稚了。堂堂大帥,一國之君,怎會去滿足她的所思所想。自然要她像其他圍繞在他身邊的所有人那樣,對他極盡討好之能事。
至于她的要求,他什么義務去聽,去滿足。
“她們欺負我,你不替我出頭,還被她們牽著鼻子走。現在你我這樣水火不容,只怕她們半夜都會笑出聲。”
方幼萍三緘其口,只離開了帥府。
這一次,蔣理承沒有阻攔,也沒氣急敗壞地故技重施,只閉上了眼睛,一陣扶額頭痛。
還是副官有眼色,反復用目光詢問是否要帶衛兵保護,哪怕北疆如今已沒以前那般亂了。
蔣理承很想硬氣一回,可仍舊舍不得不管她。還是松了口,讓副官派衛兵跟著她。卻又不敢聲張,以免讓她誤解自己找人監視她,又限制了她的自由。
沒有方幼萍的帥府,依舊日出日落,與往常沒有任何不同。
唯獨鄭妍熙倚窗而立,目光望向不知名的遠方,沒人知道目光的盡頭是何處。
直到小丫鬟的聲音,撞破了這份夜的靜謐:“夫人,早些歇息吧。少帥今夜也宿在了楊家庶女那兒。依婢子看,等少帥府建好了就好了,都搬出去住。少帥沒回您這,就少了人看笑話了。”
“如果一個男人被瓜分,是約定俗成的事,法律和道德都認為理所應當,這種事只會更多,且沒法杜絕。”鄭妍熙回過神來,沒覺著自己哪里丟了顏面,過真論起來,楊沐宸更丟臉些。
只是隨口問了下去:“少帥下月就啟程去西北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小丫鬟這才重新開心了起來:“是呀,這回只帶夫人您一個人呢,別的女人都沒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