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了狠心,咬著牙道:“小姐,我實話跟你說吧,大帥沒抓到劉議澤。那廝漂洋過海地,跑到國外去了。不知大帥會不會為了他,動用在國外的勢力。”
至于更多的,他真的無能為力了,怕小姐苦苦相逼,低頭看了一眼懷表上的時間,估摸時辰差不多了,在她開口為難前,搶先為她做事:
“小姐稍等,我這去會議室回稟,詢問大帥能否接電話,不管能與不能,我都會告訴你一聲。”
方幼萍還未來得及攔下他,就聽見對面傳開一陣腳步聲。
副官此刻前有狼后有虎,進退維谷。既不敢打攪大帥議事,又不能讓小姑奶奶久等。
直到他輕手輕腳地推開那扇門,便駐足在角落里——別人看不了的地方,打量著大帥,欲又止。
蔣理承看見了心腹的身影,向下壓了壓手,示意他開口:“是有什么事?”
他熟悉的這個左膀右臂,從來不是沒有眼力見的愣頭青,那能這么硬闖,必然是有什么要緊事。
副官走過來,低頭俯下身去,稟告著:“大帥,是帥府的電話。”
蔣理承低頭看了眼眾人,沒停止回憶,但做了中斷,起身先離開了一會兒。
好在蔣頤圖在這,可以陪著元老們繼續商議。
蔣理承去到書房,握著聽筒,緩了一口氣,才詢問道:“嗯?”
“叔父。”方幼萍喚了聲。
“你叫夫君我會更高興。”蔣理承一本正經地逗了逗小丫頭,其實明知她因何找自己,還是抑制住剜心之痛,同她談笑風生。
他不想給她臉色瞧的,一點都不想。他想給她些溫暖,免得將她推得更遠。他想做她的避風港,而不是將她推到別人身邊。
“有什么事?”
方幼萍叫不出口,又不敢說明來意,只剩一句:“你今晚回來吃飯嗎?”
“回來跟你一起吃。只有這件事是嗎?”蔣理承故作要掛電話的意思,小丫頭終于還是急了。
方幼萍口不擇道:“叔父,您可以放過他嗎?”
蔣理承倒吸了一口冷氣,用冗長的沉默,平息心底的憤懣。
原來,她并不關心自己是否吃晚飯,更無所謂能否跟自己一塊同桌而食。
“以后如果不想關心,可以不用說。太假了,反倒讓我傷神。你是不是要說,我為了捉拿他一個無關緊要的螻蟻,斥巨資欠人情不值當?可你難道忘了嗎,小丫頭。叔父做事,從來都是憑心意。我可以為了寵著你開心,允許你去國外做手術,又出爾反爾。也想為了自己高興,殺了他,讓我眼不見心不煩。”
“叔父!”方幼萍還在做最后的掙扎,“我怎樣做,才能平息您的怒火?求您教我,我要如何,您才能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