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永遠不可能平等,什么時候女人能養家糊口,再跟男人談平等吧。”蔣泓浩從旁接了一句話,在面對男人的事上,空前團結。
哪怕兩個人之前有齟齬,都會立即抱團取暖,“虧二嫂費心,若二哥想風流,還需要你幫他找嗎?外面多的是女人,正在排著隊等著。”
嗆起二嫂來,絲毫不在乎她一刻鐘前,還跟自己同仇敵愾,甚至不惜反駁她的丈夫。
“二哥又不是不行,不能人道。這女人只會蜂擁而至、自薦枕席,不可能少了。”
方幼萍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很想反駁說‘男人養家糊口靠的是什么?還不是傾其整個家庭和社會的資源,這么強寵,豬都能上樹’。
但念及柴姣對自己有恩,她就算不幫著這個小少爺,也不想跟他對著干。
“是嗎?那你便想怎樣,就怎樣吧。”方梨無所謂道。
“我不搬出去。”蔣浚業給了父親明確答案,態度堅定,幾乎不能被說動。
“你一把年紀了,又成親了,還賴在我這做什么?”蔣理承著實有幾分頭疼,尤其想起小妻子的顧慮,更是想將他跟自己的生活物理隔離。
“你大哥成親后,就搬出去了,你也一樣,我待會兒就讓下人收拾東西。”
“就往出踹啊?大哥是太子,太子得住在自己的東宮,我跟他能一樣嗎?我是庶子,普通皇子,肯定得跟皇阿瑪一塊住在皇宮里啊。”蔣浚業態度堅決,同樣聽出了父親語氣里的不容拒絕。
他從前不管多囂張跋扈,也是在外面。但在父親面前,也是不敢吹胡子瞪眼睛的。
漫說父親現在有實權,哪怕有朝一日,父親真大權旁落,老態龍鐘,自己在他面前,也不敢大聲說話。就像老鼠看見貓,是血脈壓制。
不敢強硬拒絕,便只能拖字訣:“父親,我可以離開,但總要給我時間,在外面找好宅子。父親現在就將我掃地出門了,我住在哪兒,我總不能睡大街上。”
這話,誰聽著都離譜,蔣泓浩就仗著童無忌,毫不留情地開口將他戳穿了。
“真的嗎?什么時候,皇子能流落街頭,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暫且不說,那些朝中官員,會爭相騰出客房,邀請您去住。就是帥府的外宅,也有許多空置的宅院和花園洋房。”
蔣浚業再度將目光投射到妻子身上,希望她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他是打從心底不愿意搬出去,因著那樣,就不能像現在這般、想見小媽就見了。
方梨原本可以拒絕他,可還是那一刻心軟了,希望自己的恩情,能讓他以后在對待自己時、格外開恩、手下留情。
開口幫著丈夫道:“公爹,能否讓我們再住兩日?一來安頓好外面的宅子,畢竟是要住一輩子的,不好隨便湊合敷衍。二來夫君替父親分憂,住在一起,更方便向父親匯報軍隊近況。三來我剛嫁進來,還想在公爹和婆母跟前盡孝兩天,聊表孝心。若是我們現在就被趕出去,兒婦要承受的流蜚語,只怕一人一口涂抹,都要將我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