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姣剛剛起來，揉了揉醉酒后，依舊在疼痛不已的額頭。

睡眼惺忪地看著進到自己屋子里的史蒂夫，暈暈乎乎道：“嗯？是不是我方才通電話的聲音太大，把你吵醒了？”

說罷，才想起來，昨夜她睡得是自己的屋子，并沒有去他房間侍寢。

往常也是一樣，她每次陪別的男人應酬完，就不必再陪這個史蒂夫睡覺了。不知是他嫌棄她臟，不喜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還是憐惜她太辛苦，怕把她逼得狠了，她撂挑子不干了。

但柴姣覺著是前者，若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哪怕對自己有半分憐惜，也不會讓她淪為娼婦。可因此讓她更唾棄他，這個又嫌棄她、又舍不下她身子的男人。

“方小姐呢？”史蒂夫沒跟她繞圈子，徑直開口問道。

“我有沒有跟你說，把她看好了。”

“是，我昨晚喝多了……”柴姣才開口，抬頭便迎來重重一記耳光。

史蒂夫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原本還以為自己有這個耐心，能聽她把借口編完。

他允許她在自己身邊這么久，自然是領教過她這只靈巧的小舌頭的。

史蒂夫此刻不想再聽她任何一句借口，徑直奔過去，在她起身之前，將她按在了床榻上。

抬起的手臂，在半空中。揚起的那一巴掌沒落下，而是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兩只強有力的手臂，像極了螃蟹的兩只大鉗子，讓她透不過氣來。

柴姣拼命掙扎，用腿踢他。雙手無規則地在半空中亂舞，都是徒勞。

窒息感緩緩襲來，她猶如溺水的魚，禁不住翻了個白眼。

“婊子！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好吃好喝供著你，到頭來，你胳膊肘還往外拐。我算看透了，就算我把真心給你，把你寵成公主，你也不會真正的跟我一條心。”

史蒂夫終究還是松開了手，在最后一刻，將癱軟在床上、近乎于陷入半昏迷的她，從床榻上撈起來。

她軟趴趴的，像面條，也成了任人擺布的木偶、破布娃娃，由著他擺布。溫順地，允許他搓圓捏扁。

“呵呵！”在恢復了一絲理智后，柴姣齒間溢出一句冷笑。

從前慣于對他溫柔小意，此刻也只剩激烈辭：“你給了我什么？一口吃食，兩件衣服，我為你做的事，已足夠償還了。我放走方幼萍又怎么了？我今日放走方幼萍，就當作這么多年為你做事，你給我的報仇。”

史蒂夫一直自詡紳士，從未對女人動過手，此刻紳士風度維持不住，也勉強克制住了脾氣。

良好的教養，讓他沒再由著情緒作祟，將她謀殺。

而是聲音顫抖地、撫摸著他的棋子，仇恨又憐惜道：“你真賤啊！若是幫了別人，我還能理解你。可是幫你情敵，幫這個從前害過你的人，你圖什么？”

柴姣的緘默，再度刺痛了他。

史蒂夫朝著她那剛睡醒、微微翹起、若清晨的露珠般的唇瓣，一口咬了下去，用了點力氣，她的朱唇便有血珠涌出來。

“別跟我討價還價，嫌我給你的少？因為你只值這個錢。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把那人質追回來，不然，我就把你丟進海里喂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