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誰說你沒用。你能穩定軍心，這場聯姻能少了生靈涂炭，既止戈北地與江南的斗爭，南北聯手也能壓制那些有狼子野心的叛軍。因而不起戰事，哪怕只能維持三五年的和平，也能為百姓換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過。”

張沐琪接受了這個說法，沉思了一下，自己跟和親公主似乎沒有任何區別。這些事，本就是和親公主該做的。也因為做了這些事，賦予了特別的意義。

“好吧，你長得英俊，你說什么都對。可我還是覺著，時勢造英雄，若是有一日山河破碎，你絕對不會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差。”

蔣頤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謝謝你這么欣賞我。”

就當她是成親前，先自我洗腦他很優秀，省得嫁過去相看兩厭是自己遭罪。總比婚前恐懼癥要好很多。

“少帥哥哥，其實我很好奇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問。反正你已經向我透漏這么多秘密了，不介意透漏更多吧。”張沐琪打探皇室秘史的念頭達到巔峰，也不管這些話是否合時宜了，近距離面對面詢問當事人道：

“以前報紙上刊登過，你跟這位小媽大婚。短短數月時間，那些報刊便銷聲匿跡。取而代之的，是她登堂入室，成了你父親的相好。且他倆現在也無名無份，就這樣廝混在一起，是畏懼人，還是中間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顧慮。”

大帥為這位姑奶奶做的最多的，就是登報離婚，倒是也沒說要娶她。

“不算什么深宮秘史，陳年舊事了，倒是想不到你對這事更感興趣。跟你說說也無妨，就當我給你個人的聘禮了。父親送來了一箱箱綾羅綢緞，是北地給江南的聘禮。”蔣頤圖跟她非親非故，犯不上慣著這個小祖宗，也是要回報的。

“你帶的嫁妝，也是你父親給帥府的，跟你無關。我要你給我的還禮，是嫁過去以后安分守己，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無風不起浪，把帥府搞得烏七八糟。”

“你還信不過我？我看，是你護著你那小媽，舍不得她受委屈吧。不然帥府就兩個女人，你父親不會無聊到給我立規矩，你也沒有跟女人過不去的雅興。那你唯一擔心的，不就是你那小媽？”張沐琪小小地嫉妒了一下，怎么帥府的人，都護著她。

不過還是很快想通了，他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不是正常嗎？

她不能還能去呢，就想取而代之。

就像兒婦因婆母對小姑好而吃醋，才是天底下最蠢的人。

“你放心。其實你我都心知肚明，談及我的價值說，你說的是大局觀，而不是我能為帥府添丁進口。你大可以去納姨太太，我是不會承受生孩子之痛。為此老境頹唐，我也認了。至于跟誰爭執，你更是可以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