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借著這個機會,將胸中不快全部發泄出來,直抒胸臆:
“我告訴你,要么你就狠心清理門戶,一旦放我離開,我可不保證替你保守軍事機密。我是沒本事,帶不走你的兵,不能造你的反,但你的這些情報,我想給誰就給誰。我可不給你保證什么仁義禮智信,因為你不值得。”
“你等這一天很久了吧?是對我要有不滿,還是最近才恨上了我?是因為我一手促成你的婚事,又攪和散了。還是對你母親太過絕情?難不成,你對萍萍真有真情?”蔣理承終于陷入沉思,冷靜地“嗯”了一聲,才繼續說:
“我現在對你溫和態度,不是因我有小辮子在你手上,真怕你出賣我什么城防圖。我以前信任你,覺著你是個忠厚老實的孩子。但人都是會變得,尤其你現在神智不清醒。只是我想跟你說……”
蔣理承仿佛終于學會了不隨便對待他,連說話都三思而行,不肆意開口。面對下屬和左膀右臂時,都沒這樣的前思后想。只有在談判桌上,才會深思熟慮。因著一句不嚴謹的話,都會被對方抓住機會無限放大。
但對比之下,他還算最灑脫的君王了。因他不必事事盡善盡美,若有戰事,強勢碾壓就是了。
“你是年輕人,腦筋活絡,什么話,并不是非等我去說。你也可以跟我說。你需要我怎樣對待你,你想去哪個城防部、軍事基地,可以和我談。我們沒什么是不能商量的。”蔣理承面對兒子突然發飆,才發現自己是真的老了。
沒有一堂,甚至還愿意跟他聊聊:“若你對我一味順從,我便習慣了掌控一切,忽略了你想要的民主。”
“我說的話就像放屁一樣,你又何必說的那么冠冕堂皇。我談了,然后呢,你聽嗎?我說放我娘一馬,有任何回音嗎?”蔣頤圖說罷,想起父親原本想斷了娘的錢糧,改成了只讓她開不了口,現在依舊安然無恙地錦衣玉食著。而這一切,皆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對于冤枉了父親,頓時有幾分內疚。
尤其啞癥并不算什么病,那些先天的殘疾人也不能怨天尤人,且命運多舛,日子艱難。連母親優渥的生活,千分之一都趕不上。
遂是習慣性先低了頭,將話拉了回來:“我承認,我就是嫉妒弟弟,吃醋了。我從前生病,何時得過父親的關心愛護。而弟弟,就什么都有。我還從未見過您,為我這樣奔波過。”
“你是跟方幼萍廝混久了,被她傳染的沒有良心。你有沒有想過,我一向主戰派,但因你在西北戰場,所以我讓人去求和,就是怕傷了你分毫。”蔣理承不說,父子倆也心知肚明。大少爺在的地方,即便將軍想保護,少帥也必須以身作則,沖到最危險的前線,才能鼓舞軍心。
“我叫你過來,就是想問問你鄭妍熙的事。你如今年齡不小了,何該找個女人好好結婚。如果你有意娶她,可以跟我談談她,我未必一定會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