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丫頭正在燈下看書,不想打攪,對她有幾分思念,還是清了清嗓子。
“冬日天黑的早,以后將燈撥亮一些。或者白天再看,不然傷眼睛。”
“真是比老父親還啰嗦,你比我爹操心多了。”方幼萍回過頭來,直到看見他手中那束向日葵,接下來要說什么都忘了。
不自覺眉眼都舒展了起來,一掃今日陰霾:“冬日里還有花嗎?”
“有錢能使磨推鬼,只要我的小丫頭要,天上的星星也能給你摘下來。”蔣理承從前不屑于做這些,直到發現她吃這一套。
原來一點小把戲就能哄得她開心,那何為而不為,他是封建老派的父親,可也是愿意寵溺她的眷侶。
“你若不喜歡我管著你,以后我會刻意提醒自己,少些嘮叨。不學著點你們年輕人的羅曼蒂克怎么辦?豈不是讓你被男同學騙走了?”
“叔父還真是斤斤計較,這點事遲遲放不下,你到底要說多少次。”方幼萍接過那捧向日葵,讓小丫鬟插在花瓶里,才有感嘆道:
“可惜了,無根之木,活不了兩天。”
“你在意的人很少,難得有幾個,我怎會不重視?”蔣理承走過來,伸出強有力的手臂,攬過她的腰肢,一把將她摟到懷里,貼緊自己胸口。
嗅著她才沐浴過后,洋人進口的洗發水味道,比皂角還好聞幾分,不過也保不齊是她自帶體香。
“春日帥府的花園,就能重新盛開植物了。如果你喜歡活物,冬日也能培育花房。溫軟姐姐,別生氣了,嗯?”
方幼萍對于他使用的美男計,有些無語,偏又吃這一套。
“你這又是為著什么?為了發妻求情嗎?”
“只怕你怕臟了自己的手,且她也沒資格到你面前,不然她當然任憑你發落。”蔣理承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他一直是萬年冰山,在為她一點點融化。
他不喜歡自己這樣舌燦蓮花的樣子,可小姑娘需要哄。不然光做了那么多事,但卻讓她感受不到自己半分愛意,豈不是虧的慌。
他不想再做悶頭干活的老黃牛,地都耕了,卻沒半分好處。
他從前不舍得拿閱歷碾壓她,現在卻發覺,有時不跟她耍點心機不行,誰讓他的小朋友這么笨。
“謝謝你,小姑娘,為了我,忍下了一口氣,沒一走了之。我該如何感謝你呢?金銀珠寶,你都沒興趣。要不今晚我帶你去看煙花,讓你坐在我肩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