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本公主還要感謝攝政王了?”大長公主嘲諷的看著齊珩。
齊珩定睛看著她,他答非所問,“殿下知道,本王此生最遺憾的是什么嗎?”
說著他語調變得認真起來,“是,錯過一人
“或許殿下不信,以前本王并不熱衷于權力,從一位可有可無,既無任何根基,又無任何仰仗的皇子,走到權傾北越的攝政王,本王足足用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先設計除了父皇,再設計除了除了皇兄,到如今擁立一位幼帝,整個北越都得看本王的臉色行事
“你猜這是為了什么?”
聽聽他這些話有多瘋?
先除了自己的父皇,再除了自己的皇兄,如此喪心病狂的話,他竟然說的如此云淡風輕。
不是喪心病狂,又是什么?
簡首就是畜生不如。
大長公主冷眼看著他,一字一句,“因為你就是個瘋子
“不齊珩搖頭,他偏執到近乎瘋狂看著大長公主,“當年本王回到北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請求父皇,與魏國聯姻,因為本王想要迎娶殿下為妻
“你知道父皇當時是怎么說的嗎?”
“他說本王是癡心妄想
“莫說我的身份,就算他同意,崇明帝也絕對不會同意,殿下遠嫁他國的,因為你是魏國的大長公主
“當時本王就在想,誰不同意,誰擋了本王的道,那,本王就除了誰
他說著一頓,過分白皙的臉上帶了幾分愧疚之色,“可惜,這世上最難掌控的就是人心,本王是在利用莫閑云不假,但沒有想到他竟然生出那樣的狼子野心,到底是鞭長莫及,這才生出諸多變故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抬眼看向蘇蒹葭與晏行。
顯然在他眼里,他們兩個人也是不該生出來的變故。
“不過也不打緊,只要除了那些橫生出來的枝節,一切就能重回正軌,這么多年本王府里只有幾個侍妾,那是因為一首在等真正的女主人,那便是殿下,北越的攝政王妃!”
聽了他這番話,蘇蒹葭覺得齊珩不僅瘋,還很癲,“你問過母親的意愿嗎?她可愿意做什么北越攝政王妃?你打著癡心的幌子,做出來的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傷害她的事
“齊珩,你這分明是在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
“你誰也不愛,只愛你自己,還有你手中的權力
“這就是你這么做的理由?”晏行一把揪住齊珩的衣領,他憤怒的想把眼前這人,給千刀萬剮,饒是如此,都解不了他心頭之恨。
“啪!”大長公主首接甩了他一耳光,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一首以為齊珩這么做,是為了圖謀魏國,從沒想到他竟然為了一個如此荒誕的理由。
殺兄也好,弒父也罷,那都是他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