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馬車便停在宮門口。
侍衛擺放好馬凳后,齊珩這才不緊不慢下了馬車。
夜色如墨。
他抬眸輕飄飄看了一眼,只說了一句話,“風雪,就要來了!”
得知他同意只身入宮以后,大長公主便派了人在宮門口迎接他。
來的是,晏行。
魏國的太傅,來迎接北越的攝政王,可見重視。
“攝政王,請吧!”兩個人身形相當,不過齊珩更顯清瘦些,晏行對著齊珩做了一個請的姿態。
齊珩眉眼冷淡,猶如橫掃而過的風,冰冷入骨,“真是久仰晏太傅大名
“晏某人亦久聞攝政王威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兩個人西目相對,擦出細碎的火光,齊珩話里暗藏鋒芒,晏行亦不逞多讓。
兩個人,針鋒相對。
正走著,齊珩突然停下腳步,他認認真真看向晏行,一字一句,“此生,本王,最羨慕的當屬晏太傅
晏行也穿著狐裘,他身形略微比齊珩猛了一些,他微微頷首,“晏某也認為自己是這世上最幸運,也是最幸福的人
“嗯!”齊珩淡淡應了一聲。
在晏行以為他會閉嘴的時候,他突然來了一句,“也許,很快就不是了
這就是公然挑釁了。
晏行駐足,他一本正經看著齊珩,“攝政王,這是在嫉妒我嗎?”
語罷,不等齊珩開口,他咧嘴一笑,“嫉妒我的人,真是多了去,實在不差攝政王這一個
然后他嘖嘖出聲,“可惜啊!攝政王也只能這么嫉妒著我了,這有時候吧!眼紅是一種病,他得治
“攝政王若是眼紅的厲害,不妨找個太醫醫治一下
他說著一頓,語氣驟然變得低沉起來,“否則,若是郁結于心,我真怕攝政王,哪一日突然郁郁而終,這可就是北越的損失了
“嗯齊珩點頭,然后他玩味的看著晏行,“本王也有個忠告,晏太傅這嘴太毒,何嘗不是一種惡疾,這個啊!也得醫治一下才好
“否則,容易挨打不說,還容易死于非命
兩個人唇槍舌戰,一旁的侍衛聽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大長公主選在昭陽殿見齊珩。
這里看著尋常。
暗中,卻如鐵桶一般。
只要齊珩踏進來,定然插翅難逃。
很快,晏行便帶著齊珩踏入昭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