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所有的事情里面,都有蘇蒹葭的影子。
他之前一度懷疑,他之所變成這樣,全都是沈觀山所為,如今細細推敲,他完全推翻之前的想法。
他知道二房也在圖謀侯府,可他明面上只是一個養子,根本礙不著他們什么事,他們要是想對付他,又何需等到今日!
昨晚就連沈青芷都被送走了。
時至今日,整個侯府,都成了蘇蒹葭的天下。
從表面看著,她什么惡事都沒有做過。
可她卻挑起,他與二房的爭斗,讓他們斗的你死我活,全都斷子絕孫。
他甚至一度懷疑,那個所謂的神醫,也是她的手筆。
“蘇蒹葭,我可真是小瞧你了!”斑駁的光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襯得他整個人越發陰沉,他輕啟薄唇,吐出一句冰冷刺骨的話。
可惜,如今父親護的緊,他動不了她。
沈家那邊,父親也暗中派人盯著。
可他們全都遺漏了一個地方。
那就是,國子監。
當天下午,沈追便求到了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病懨懨的躺在榻上。
而他跪在老夫人面前,聲淚俱下,先是承認自己的荒唐,繼而誠懇認錯,然后求著老夫人,讓他明日去國子監讀書。
最后他又拿秋闈出來說事。
老夫人這才點頭,別的她也沒有多說什么,實在是她對沈追己經不再抱什么希望了。
這可是件大事,淺月得了信,立刻告訴蘇蒹葭。
蘇蒹葭聽后,頓時警覺起來,她第一時間給蘇衍去了封信,讓他最近警惕些,無論做什么都要萬分小心。
不僅是沈追的緣故,她己經可以肯定,家里走水就是莫閑云做的,她害怕他會再次對阿娘與阿衍出手。
可惜,她的手伸不進大長公主府,不然她說什么也要先給他一個教訓。
不過也不急,等侯府設宴那日,她定會送他與昭和郡主一份大禮。
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
翌日上午,她照舊藥房里窩著。
淺月突然匆忙走了進來,“小姐不好了,宣平侯府的人被放出來后,第一時間跑到二房那邊討要給五姑娘的聘禮,畢竟蕭明城人都沒了,侯府也被抄了,人家來討要聘禮也是理所應當,沒想到大夫人那個黑心肝的,說什么親事己經訂下,非要他們把五姑娘帶回去配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