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得她突然想起前些日的流,說沈青芷被邪祟附體,當時她聽了一笑了之,全然沒有放在心上,此刻,她有些相信了。
她在宮里,什么腌臜手段沒有見識過。
回來的路上,她己經讓身邊的嬤嬤,將沈青芷身上所有東西都檢查了一遍,什么問題都沒有發現,她將這件事說給老夫人聽。
然后做了一個總結,“興許這只是個意外!”
老夫人有些不信,若是意外,為何那些馬只踩踏傷了芷兒,只不過這話她是不敢說的。
蘇蒹葭眼底笑意更深。
這可不就是個意外。
為何馬廄里的馬見了沈青芷會發狂,還只將她的雙腿踩踏傷?
玄機就在她穿的那條襯褲上,那可是她花了半天,才研制出了的好東西,見血即溶,自然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片刻,崔院首雙手染血,急匆匆來到老夫人面前,“請老夫人快些決斷,若想要保住三姑娘的性命,須得截掉她的雙腿
“你說什么?”老夫人雙目滾圓,一口氣險些沒上來,芷兒己經被休了,若是再沒了雙腿,以后還讓她怎么活?
“三姑娘!”蘇蒹葭實在忍不住,她差點喜極而泣,只能不動聲色,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硬生生逼出點淚意來。
見老夫人遲遲不下決定,崔院首忍不住催促道:“老夫人,再遲,哪怕截掉三姑娘的雙腿,只怕也保不住她的性命
老夫人死死捏著帕子,老淚縱橫,這才痛下心來,聲音顫抖的厲害,“棄雙腿,保芷兒!”
說完這句話,她便昏了過去。
是蘇蒹葭在凝香居,為了沈青芷的事,忙里忙外。
書房。
沈鶴亭己經知道這件事。
他一不發,將府里所有人都過了一遍。
蕭戰皺眉,“侯爺,會不會是二房所為?”
就三姑娘那性子,她沒得罪過誰?
見沈鶴亭沉默不語。
蕭戰帶著試探,“亦或者是國公府的人?”
老實說,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三姑娘嫁到國公府這么多年,還不知道造了多少孽。
沈鶴亭搖頭,“絕不會是國公府,裴正卿休了芷兒,我默認了,且沒有找國公府的事,這件事就算是完了
夜里。
等兩個人都上了床榻。
沈鶴亭突然看著蘇蒹葭問道:“夫人,今日芷兒這事,你是怎么看的?”
沈鶴亭不答反問,“侯爺也覺得這不是意外?”
沈鶴亭點頭。
蘇蒹葭從容不迫迎上他的視線,“從侯爺中毒,到接二連三出了這么多看似意外的意外,極有可能是沖著侯爺來的
沈鶴亭也是這么想的。
他多年征戰,敵國,乃至朝堂之上,想要他命的人不計其數。
“近來你若是沒事,就不要出府了他深深的看著蘇蒹葭。
蘇蒹葭點頭應下。
她不出門是不行的,明天正好是國子監休沐的日子,她準備回家看看阿娘與阿衍,再有幾日就是大長公主的生辰宴了,她不去不行。
翌日。
天還未亮。
沈鶴亭前腳剛去上早朝。
蘇蒹葭還睡著呢!
后腳,淺月和青玉突然沖了進來,“小姐,你快醒醒啊!管家來報,咱們府上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