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過分的什么?
撂下這句話后,晏老夫人立刻放下車簾不說,她還連著催促了車夫好幾聲,讓他趕緊走,她還急著回去給她的寶貝孫女做好吃的呢!
她真是一眼都不帶多看晏行的。
若非晏行躲得快,車轱轆怕是就要從他腳上碾過去了。
他吃了一嘴的灰。
“太傅大人,上車吧!”同樣被忽略的還有沈鶴亭,不過他都已經習慣了,沒見晏太傅的待遇跟他一模一樣,比起他來想必更郁悶的是晏太傅吧!
這一路走來,晏行沒少給他穿小鞋,那聲岳父大人他是不敢叫了。
晏行原本不想跟沈鶴亭同乘一輛馬車,但想起什么他還是抬腿上了馬車。
沈鶴亭極有眼力勁兒,他立刻把主位讓出來。
晏行心安理得坐在那里。
沈鶴亭又倒了一杯茶遞給他。
晏行很給他面子,伸手接過他手里的茶。
沒有這層關系之前,晏行與沈鶴亭同在朝為官,沈鶴亭是一個什么樣的性子,他還是很清楚的。
他何時這般卑躬屈膝過?
自家母親與沈鶴亭那個娘一比,晏行瞬間釋懷。
母親,這樣也挺好的。
至少從不曾給他拖后腿。
就連他順利登堂入室,都是母親的功勞。
晏行飲了一口茶,這才慢條斯理掀起眼皮子,“不管因為什么原因,怎么都改變不了季嫻對綰綰出手這個事實,我說的可對?”
沈鶴亭正襟危坐,“晏太傅說的極是。”
“有人欺負到我女兒頭上來,我這個做父親的,總要替她出口氣。”晏行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他只是在通知沈鶴亭一聲,而非在與他商量。
以大長公主與晏太傅的性子,沈鶴亭早就知道,他們定會出手為蒹葭討一個公道。
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他沒有想到,晏太傅竟會提前告知他一聲。
這說明什么?
雖然一路上晏太傅都在對他擺臉子,但心里已經認可了他。
他立刻拱手稱是。
對于他的態度,晏行還是很滿意的,至少在這件事上他從沒有犯過糊涂,但該敲打還是得敲打,“綰綰是我與殿下唯一的女兒,之前她已經吃了很多苦,我與殿下不想她再受半點委屈。”
“你要明白,我們晏家的女婿,不是非你不可。”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語氣里帶著濃濃的警告。
沈鶴亭立刻表明自己的態度,“請晏太傅放心,我保證絕不會讓蒹葭受半點委屈。”
待他話音落下。
馬車停在公主府門口。
晏行一撩車簾,他頭也不回下了馬車。
更別提留沈鶴亭用飯。
這個時候他還是少出現在殿下面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