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宴,她是去不成了。
己經收了請帖,蘇蒹葭得去,她囑咐人好生照料老夫人,簡單收拾了一番,就帶著淺月和青玉出門了。
有臨江在暗中保護她,她放心的很。
那邊,一眾賓客都還沒有來,寧安公主帶著人第一個踏進大長公主府,若論討厭,蘇蒹葭只是她第二討厭的人,誰能想到她最討厭的人是昭和。
因著姑母的關系,小時候昭和時常入宮,明明她才是嫡出的公主,可父皇和太后總是更偏疼昭和一些,就連母后都是如此,她覺得受到了冷落,本就不喜歡昭和,沒想到她膽大包天,竟敢跟她搶東西。
她沒有搶過昭和,就去父皇面前告狀,父皇竟然說姑母不容易,膝下只有昭和這一個養女,讓她看在姑母的面子上,多忍讓昭和一些。
可她憑什么要忍讓昭和?
當時她都氣哭了。
得知昭和被褫奪封號貶為庶民,還成了紀子銘的小妾,她別提有多高興了。
若不是昭和在定遠侯府,她說什么都要去嘲諷她一番。
好在聽說她現在過的很是凄慘,這她也就放心了。
“寧安你來了沒想到她才進門,莫閑云竟然來了。
寧安公主雖然平日里也很張狂,但她還是知道禮數的,莫閑云到底也算她的長輩,于是她給莫閑云行了一禮。
兩個人邊走邊聊,也不知怎得莫閑云突然提起沈鶴亭來了,他語重心長,“寧安聽我一聲勸,你還是忘了長寧侯吧!既然他己有夫人,哪怕不是他所中意的,以他的為人也絕不會再看別的女子一眼
沈鶴亭是寧安公主心里不能碰觸的痛。
忘了他?
這輩子她怕是都做不到。
那是驚艷了她整個少女時期的人,第一次春心萌動是他,第一次想念一個人夜不能寐也是他,第一次笨拙的想要繡一個荷包,同樣是為了他。
寧安公主臉色驟然變得陰沉起來,現在誰敢在她面前提沈鶴亭,她就生氣。
莫閑云自然看出來,若是換個人絕不敢再說下去,可他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寧安不是你不好,與他青梅竹馬的是你,對他一片癡心的也是你,你只是差了一步,更準確的來說,你只是比蘇蒹葭差了些運氣
他說著長嘆了一聲,“哎,我和你姑母一首以為你會嫁給長寧侯,只怕京都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為的,可惜有情人終究未能成為眷屬,實乃人生一大憾事
寧安公主被他牽著思緒越想越多,是啊!不是她不好,她只是慢了一步,否則被鶴亭哥哥捧在掌心的人就是她了。
都是蘇蒹葭搶走了她的鶴亭哥哥。
最可恨的是,鶴亭哥哥為了蘇蒹葭,還那樣警告她。
莫閑云見她面容逐漸變得猙獰起來,他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狀似無意說了句,“那蘇蒹葭只是個沖喜的玩意,以她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長寧侯,若是沒了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