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過了一會兒,趙遠洲和他爸媽都來了,就是睡的有點睜不開眼睛的小花都來了。
“爸媽,這大半夜的,你們過來做什么?遠洲哥,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勸著一點.”
林顏嬌嗔的瞪了趙遠洲一眼,看似生氣,實則無奈。
趙母拍了拍身上的雪籽,這兩天開始下雪了,出門的時候,路面上都是薄薄的一層雪。
不敢走太快,怕摔了,又不敢走太慢,怕兒媳婦見不到家人難受。
感覺到身上的冷意散了點之后,她這才上前,拿了一個熱水袋遞過去。
“產房有點冷,你拿著這個保暖保暖,別凍壞了身子。
餓不餓?餓的話我給你弄點東西吃,醫院的廚房應該是可以借用的.”
“熱水壺里還有點熱水,要不泡點餅干先墊墊肚子?還有點蘋果,洗了吃了算了.”
劉媽說。
“沒事吧?有沒有很痛?醫生怎么說的?還要多久生下來?咱們生完這一胎就不生了,我怕你出事.”
趙遠洲沉著臉,神色中透露著慌張。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整個待產室都吵鬧起來。
一旁的幾個護士本來還打著哈欠呢,聽到這些對話,并不覺得吵,反而有點羨慕和欣慰。
醫院上班的醫務人員,見多了生老病死,也見多了世間冷暖。
因此也就練就了一顆鋼鐵的心,但再鋼鐵也是人,所以有些時候也會覺得心寒。
同樣都是女人,她們也經歷過教育,所以明白女人的不易。
現在見產婦的家人對她這么好,怎么可能不欣慰?
林顏其實一點也不疼,就是感覺有東西往外鉆而已。
但是表現的太鎮定了好像也不行,醫生判斷不了多嚴重啊。
思索了片刻,她還是決定裝的難受一點,等到時候孩子都出生了,她產房都沒進,這不扯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