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睫毛顫了顫，想了想她如今已經及笄的女兒，打起了一點精神。

“是啊，如今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本宮再后悔也沒有用。”

如玉端著茶水走了進來，見狀，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娘娘，奴婢有件事，不知道該講不該講。”她神情嚴肅，又有幾分糾結。

似乎事情說出來之后，聽了更加惱火。

皇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罷，本宮受得住。”

如玉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說道：“如月那丫頭在以前，有過爬床的想法。有一段時間，她穿的都是娘娘賞賜的衣物在皇上面前晃盪。”

宮中的女人，如果不是嫁給皇上，那就是給太監做對食，要么就是熬到一定的年紀，有可能出宮去。

選擇第一，以后就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第二。那就是一輩子的恥辱。第三，出宮并不是只有到了年紀才可以，倘若知道了貴人的秘密，不是留在宮中那就是直接解決。

這種情況下，怎么選擇也是一清二楚了。

“原是如此！原石如此啊！”皇后恍然大悟，隨后突然開口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該是說本宮太信任你呢，還是說本宮太愚蠢呢？哈哈哈哈！”

“娘娘，沒事的。太醫說了，只是沒有孩子而已，并不會給你造成太大的傷害。”如玉心疼的上前，拿出手帕仔細的幫忙擦拭臉上的淚珠。

“娘娘生公主那日，奴婢永遠都記得，娘娘的聲音是那么的絕望。有公主在身邊就好，再說了，娘娘還有太子啊！”

在技術不成熟的古代，生孩子那就是在地獄門口走一遭。可是不生孩子的話，那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不怕懷孕，就怕懷不上。

這是這個時代根深蒂固的想法，根本就沒有辦法改變。

皇后閉上眼睛，讓悲傷盡量往心底流去，“有查清楚她背后人是誰嗎？本宮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誰這么大膽！”

“這……”如玉為難的看了林顏一眼，等了半晌。見皇后并沒有什么意見之后，這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