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520個箱子全部打開花了兩個小時,阮羲和此刻的心情有點麻木。
真的,普通人隨便拿一箱走,都是這輩子吃穿不愁啊。
晏扶風這......
果然只有自己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現在只有一件東西的紅綢布還沒有摘。
“那是什么?”
晏扶風走到那個立起來的架子前,輕輕扯下紅綢緞。
“這是嫁衣,我請繡娘們做了兩年多。”他輕飄飄的一句話,阮羲和卻輕輕咬了一下嘴唇。
所以兩人還沒有分手的時候他就在請人做了么。
她走過去抱住他,聲音微啞,但姿態是放松、信任且依賴的,帶著一點點說不出的復雜情緒:“大叔。”
他輕輕環住她的腰:“喜歡么?”
“喜歡,特別喜歡,不過你這樣子就顯得我的禮物特別不值一提誒。”她有些苦惱,這禮太大了,沒法還。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多陪陪我。”他拿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阮羲和踮起腳吻他,主動且熱情。
他給予了同樣程度的回應。
呼吸交纏時,恨不得時間可以永遠定格在這一秒。
屋子的中間是晏扶風送的紅木拔步大床。
上面鋪著紅色的鴛鴦錦被。
左右兩邊是燙著金色喜字的紅蠟燭。
她點燃了那對喜燭,轉身看向他。
“你想看我穿一次它么?”阮羲和指了指那件金絲繡鳳的嫁衣。
他身形一窒,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可以嗎?”
“可以啊。”
她關掉了屋里的燈,只有燭火蔚蔚,拿著嫁衣去了山水墨畫圖的楠木屏風后面。
晏扶風看著屏風上清晰的線條輪廓,喉結輕輕滾動。
窸窸窣窣的衣服磨擦聲好像都是對他的折磨。
許久之后。
她自屏風后走出,溫婉、秀麗、絕美,與他想象的一樣,不,比他想象的還要美。
莫名鼻子一酸,感動到說不出話。
他放在心上這么久的人兒,此刻穿著紅色的嫁衣,就這樣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他,他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什么感動什么,但是一瞬間那種情緒真的沒辦法克制。
“大叔,我好看嗎?”
他喉結滾了好幾下,才緩緩開口:“好看,很好看。”
她朝自己走過來,踩著紅繡鞋,腳腕上是他昨日掛的鈴鐺,一步一響,一步一想。
“愛我嗎?”
“愛。”
兩個人很近很近了。
她抬頭看著他,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從眉心到鼻梁再到他的唇珠、下顎:“有多愛我?”
晏扶風終于忍不住,一把將她抱起,步伐有些急促。
墨發橫陳的瞬間,他已經單手撐在自己的上方了。
掌心壓著紅艷艷的鴛鴦寢被,空氣里是燭火與沉香的氣味。
他低頭,柔柔吻在她的眉心,指腹輕輕一拉,姑娘的腰帶松開。
男人的聲音嘶啞撩人,低沉地像吟吟清唱的古琴:“想看你穿上它,再親手脫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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