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李特助沉默了幾秒，斟酌著語：“生意場向來都是起起落落的，不過不是什么大問題，過兩天就能……”

既然不是實話，顧晚也懶得再聽，她伸手示意李特助閉嘴，轉而去問：“你們家厲總到底怎么了？”

……

十分鐘前。

在厲寒錫以蹩腳借口將顧晚趕出去了后，目送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厲寒錫的眼眸才陡然冷下來。

他推開門。

林海長正在跟年輕的女人眉飛色舞地說什么，他推門推得突然，以至于還聽到了些什么內容，具體沒聽太清楚，但大意就是林海長讓他的女兒抓住機會，顧晚有眼無珠，但是他看得出來厲寒錫肯定會東山再起的，到時候知恩圖報，他就能連帶著林家都跟著再上一層樓。

厲寒錫推門進來更好聽到他說：“反正厲寒錫現在沒有其他選擇，肯定會接受我的提議的，女兒你就……”

看到厲寒錫，林海長瞬間卡殼。

但厚顏無恥卻就是厚顏無恥，他很快收拾好情緒和心情，勾起個笑容。

“厲總來了，來這是我女兒嫣嫣，你們聊一聊，今后就麻煩厲總幫忙照顧了。”

厲寒錫冷淡地垂眼看他：“我有事單獨跟你聊。”

林海長有些懵，但以為厲寒錫還有什么工作方面的事要跟他說，所以倒是也欣然地同意了，但林海長的女兒卻顯然注意到了厲寒錫的異常，所以離開的時候也氣鼓鼓的。

不過不重要。

他要針對的人只是林海長。

厲寒錫找到位置坐下，冷淡地屈指輕叩桌面說：“了解不多的人我不敢深交，所以昨晚讓助理做了個背調，怎么，你跟顧銘曾經還有仇？”

林海長沒想到厲寒錫竟然都查到了這種份上。

他表情僵硬了。

但很快他又笑說，“顧家沒出事前我真心把他當朋友的，只是顧家破產，多多少少也牽連到了我們這些平常跟他來往密切的老朋友，如果說仇倒是不至于，但是卻也沒什么舊日恩情了。”

“是嗎？那我怎么聽說，你在一個月多前顧晚舉辦的慈善晚宴上，對她態度不善？我還以為你是想著父債女還，所以在搞連坐。”

林海長沒想到厲寒錫竟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他有些緊張。

“我……我當時，我當時是因為厲寒承授意，故意去找顧晚的麻煩好給厲寒承英雄救美的機會。”

雖然這種事情確實是厲寒承能做得出來的，但不得不說林海長確實還挺會推鍋的。

“上次的事情是厲寒承授意，那——”厲寒錫冷淡地挑眉表示：“顧家破產時，顧晚去找你借錢被你嚴詞拒絕私底下卻被你提出包養她的事情，又是授了誰的意？”

“你……”

林海長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沒想到厲寒錫竟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了，但顯而易見，厲寒錫不可能早就知道，否則他林家早就在厲家如日中天的時候就被整死八百回了。

“一定有誤會！我身為長輩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是顧晚，顧家當時欠債太多，她走投無路下主動找上門來，說只要我替她還錢她能做任何事情，我把她給拒絕了……厲總，你仔細想想，顧晚當時直接明碼標價把自己給賣了，現在身份轉變，她不敢承認過去，那當然要抹黑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