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錫當時——
顧晚眨眨眼睛想了想。
唔。
“死纏爛打?”
蘇卿也跟著認真地想了想,“那你就也死纏爛打。”
“可是死纏爛打能有用嗎?”顧晚有些猶豫,“畢竟我當時生氣的時候,他越是死纏爛打我就越是厭煩的,我有點擔心……我要是也對他死纏爛打的話,效果會不會也跟當初他的死纏爛打那樣恰得其反,非但沒哄好他,反而還惹他更生氣了呀?”
顧晚現在還真是左右為難。
似乎怎么做都不行。
怎么都難。
“也不見得吧。”蘇卿真是喝得有點醉醺醺的,甚至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了,但她卻還在努力逼迫自己清醒,好給顧晚出謀劃策,“這世界上的人絕大部分都是一物降一物的,有的東西適用于別人不一定適應你,有的時候不適應你,卻不見得也不適應別人。”
說到這里蘇卿像是想起來了什么,笑著補充比喻說:
“就好像慕容阿姨——你說你們家廚房是天生跟阿姨犯沖嗎?怎么誰用廚房都能做出來好吃的東西,卻唯獨阿姨做出來的東西嘶……那么有藝術性?”
顧晚:“……”
看來真給蘇卿吃出來心理陰影了。
都醉醺醺了還記得呢。
“所以我想說的是,你就死纏爛打吧,保準有用,因為我覺得厲寒錫吧應該好像就吃這一套。”
顧晚眼睛短暫地亮了亮:“真的嗎?”
“無論有用沒用你都試試唄,畢竟現在好像除了死纏爛打你對他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了吧?”
這倒是也有道理。
顧晚嘿嘿地又笑起來。
酒勁兒上頭,困意這才后知后覺地涌現上來。
“不過……嗝。”蘇卿突然打了個酒嗝,緩了半晌才勉強把那股想要吐的感覺給強行壓下去,她撇撇嘴說,“不過我聽我爸說厲寒錫最近好像碰到了什么難題,他之所以生氣,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家里的爛攤子難以收拾吧……”
說完蘇卿回頭去看顧晚,發現顧晚卻已經呼呼大睡了。
“嘿你——”
蘇卿走過去拉顧晚,“別睡,繼續起來喝!”
……
微風吹拂,掀起的窗簾輕輕曖昧地拂過床榻。
睡在床邊的顧晚覺得有些癢,偏頭想著逃避窗簾卻一時沒防備直接摔下了床——
“哎喲!”
顧晚被生生疼醒了,憤怒地推了推還在呼呼大睡地蘇卿:“你踢我干嘛!”
蘇卿頂著一雙熊貓眼更懵,“寶貝你仔細瞅瞅,我恨不得離你得有八丈遠,我能踢得到你嗎?”
“……”
確實。
顧晚摸了摸腦袋。
腫了。
哎。
她煩躁地錘了錘旁邊還在往她身上吹拂的窗簾。
蘇卿只看她這副模樣也知道她在煩惱什么,打著哈欠湊過來問她:“怎么樣,想好到底要怎么哄你們家厲寒錫了嗎?”
“我……”
死纏爛打嗎?
厲寒錫能吃這一套嗎?
“你放心,他肯定吃你死纏爛打熱暴力的那一套。”蘇卿就像是顧晚肚子里的蛔蟲似的,只看顧晚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甚至我感覺他好像也沒怎么生氣,就是有些吃醋而已,你就說點好聽話仔細哄哄,還不就是手拿把掐的事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