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醫生放心,規矩我還是懂的,我會掛兩個號,會給您兩份診金。”
“診金不診金都無所謂,我只是在想從你的大致描述中,我好像推斷不出他到底是個什么性格的人,也不清楚他到底因為曾經發生過什么事而有的那種應激反應。”
古平寧輕輕嘆了口氣:“所以——我也給不出什么調節心情的方案,只能勸他,就算因為工作性質不能去醫院尋求幫助,那也盡快去找隱私性強又懂行的心理醫生去為自己開導開導吧。否則,心理問題可大可小,輕則內耗,重則傷身。”
顧晚神色瞬間嚴肅起來。
“對了,你的朋友這樣的癥狀已經多長時間了?”
顧晚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他并沒有跟我說準確的時間,他一向是就算打碎了牙也會往肚子里咽的,不想讓別人為他擔心的性格。”
“唔。”
“勸他還是接受一下醫生的專業治療吧。”
“好。”
從古平寧這里離開后,顧晚看到厲寒錫給她發了消息,讓她得空給他回電話有事要說,顧晚就坐上車后給他撥過去。
“無論你家老爺子到底知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又對當年的事情知道多少,我都決定在最近幾天的時間里,挑個好時機到厲家去了。”
顧晚點頭,說:“你的心結在這里,厲家才是能解開你心結的唯一途徑。”
她能理解。
“只不過回到厲家之后,我可能會找你不便。”
顧晚扯扯嘴角。
“沒關系。”
厲寒錫有厲寒錫的事情要做,而她同樣也有不想讓厲寒錫知道的她想要查的東西。
“我已經提前讓李特助給安安透露了消息,說是再過幾天安排她去做一次體檢,你到時候將醫療團隊目前所在的地址給我一下。”
“好。”顧晚頓了頓,“只有安安來做體檢,你不來嗎?”
厲寒錫稍頓,“我也要去嗎?”他疑惑地發問,“慕容家的醫療團隊應該認識我吧。”
顧晚并不覺得有什么,“他們肯定認識你,但我會提前叮囑他們,不會讓他們露出任何可能讓安安疑心的地方。我只是有些擔心,畢竟安安在最近幾年的記憶里,她所有的一切都和你有關,如果你不陪著她一起來接受你口中所謂的借口體檢的話,可能她多少有些抵觸和惶恐,這樣對醫療團隊準確的檢查和診斷結果也可能會有所影響。”
厲寒錫想了想,顧晚就繼續補充:“更何況你的記憶到底是被什么人人為操縱,屏蔽,覆蓋的,有他們專業人員在,多少也能查詢一些別的醫生可能忽略的漏洞補缺。”
說的好像也有道理的。
厲寒錫同意了。
“那就安排一下吧,我過幾天和安安一起去接受體檢。”
“好的,我提前跟醫療團隊說一聲。”
顧晚欣然應允。
他們聊的事情已經聊完了,但是厲寒錫卻還是遲遲都沒有掛掉電話的意思。
顧晚疑惑地問:“你不掛電話嗎?”
厲寒錫則是很認真地回:“你還沒有罵我,為什么我要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