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需要什么的話,我也都能盡量——哎?”
季宴還在發散思維,都已經做好了厲寒錫會獅子大開口的準備,卻沒想到厲寒錫竟然這么云淡風輕地表示說不用了?
這不是厲寒錫睚眥必報的脾性。
古怪。
其中定然有詐。
“已經有人替你賠償過了。”厲寒錫饜足又慵懶,像是看出來了季宴的疑惑,他難得解釋說:“我這個人做生意,向來不會因一件事收兩個人的好處,所以——季少爺,你的道歉我接受,現在你可以離開了,甚至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安排李特助開車送你回去。”
季宴:“……”
很怪。
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
棉花還反過來問他手怎么這么冷,需不需要自己幫他給暖一暖的怪異感覺。
是……
因為顧晚嗎?
季宴眼眸深處有短暫的晦暗幽深。
他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從容地解釋說:“對于這次事故的起因,我想我還是需要跟厲總您解釋一下。”
“不用。”
“……”
但季宴態度卻很堅持:“是我的兩個哥哥對我的車做了一些手腳,意識到無法剎車我別無他法選擇撞了你。”
“哦,我不在乎。”
季宴擰眉,費解這時候的厲寒錫難道不應該指著他的鼻子謾罵指責的嗎?
還能無動于衷?
“李特助,送客。”
“等等,顧晚她……”
厲寒錫撞進季宴擔憂的眉眼這時候才明白,他之所以說這么多的廢話,就是在等顧晚從衛生間出來。
嘖。
厲寒錫似笑非笑地瞇起眼睛:“她今天不會跟你走。”
“我可以等她。”
“那你去外面等,我需要休息。”
“……”
季宴最終還是被趕出了病房,李特助知道衛生間的隔音效果一般,就特意壓低了聲音問厲寒錫:“厲總覺得季宴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嗎?”
“他那兩個哥哥是心狠,但不至于能把這件事做到滴水不漏——我在看到他們送過來的合同計劃書時,都察覺到這場車禍背后的秘密了,你說季宴一無所知?”
聞,李特助略有遲疑:“季宴不擅權謀,無心爭搶家業,或許真的不知情。”
“如果他真那么灑脫坦然,就不可能來找我解釋這些了。”厲寒錫冷笑,“你不能只相信他表現出來的,因為那只是他想讓別人看出來的。”
真正的季宴到底是怎么樣呢?
了于城府。
隨遇而安的世家子弟?
嘖。
他可不相信,如果季宴真的什么手段都沒有,季家憑什么會選擇他這么個繼承人?
李特助領了自家老板小心盯著季宴的命令,隨即就出去了,而過了會后顧晚才氣哄哄地從衛生間出來。
她臉色泛著晚霞,嘴唇略有紅腫。
最重要的是她的手掌——
被硬生生搓紅了。
“流氓。”
看到厲寒錫饜足的笑,顧晚咬牙切齒這般低聲罵到。
“怎么車禍沒撞到你的腎?”
“如果撞到我的腎,那你下半輩子的幸福怎么辦?”
“呸!”
厲寒錫難得開葷,雖沒吃到肉但聞聞味道也能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