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想了半晌也沒想起來所以然，又突然想起來遭遇綁架前的畫展——雖然是推遲了，但是還沒找到合適的場地。

顧晚去衛生間給李特助打了電話。

“厲寒錫在嗎？”

李特助狂喜，一陣風似的跑到了還在加班的厲寒錫房間，期間生怕顧晚察覺端倪氣喘吁吁地問：“您找厲總有什么事嗎？”

“畫展的場地，他能不能讓步？”

跑到了。

李特助將手機地給厲寒錫。

厲寒錫的疲倦一掃而空，溫聲細語甚至帶了點哄勸：“你想要讓我退步，總得拿出來點誠意。”

顧晚想到慕容晟給的黑卡。

她很豪氣：“你想要多少錢？”

“我不要錢，我要你過來見我。”

“我……”

厲寒錫不給顧晚討價還價的機會：“還是酒店地址，你什么時候要來，我讓李特助接你。”

顧晚想要場地，也想要試探new集團這次來學校的事到底有沒有厲寒錫授意。

隔天，她就在放學后偷偷地上了李特助的車。

蘇宇摟著漂亮年輕的模特從酒店出來時，正好看到顧晚和李特助一起上了酒店的貴賓電梯。

蘇宇當即拋棄模特偷偷拍了好幾張。

發給蘇菲。

“這是不是那個總欺負你的顧晚？”

……

李特助將顧晚安然無恙送到門口騙了門就離開了，厲寒錫不在房間里，倒是衛生間傳來了嘩嘩水聲。

顧晚硬著頭皮進去——反正她現在懷著孕，厲寒錫再怎么混賬也不可能對她怎樣。

厲寒錫很快擦著頭發出來了，他的臉還有點未完全消退的青腫，只用浴巾粗略地裹著下半身，顧晚看到他的肌肉下意識地躲開了眼神。

厲寒錫很輕地笑了聲。

“看得見摸不著，很饞吧？”

顧晚懶得搭理他，只問：“場地你到底打不打算讓出來？”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可以考慮。”

顧晚梗著脖頸。

她知道厲寒錫一定要問她肚子里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了，反正無論他怎么問，她都不可能說。

但——

厲寒錫問：“在慕容家這段時間，你過得開心嗎？”

顧晚莫名其妙又匪夷所思。

“當然開心，我的父母和哥哥們都對我很好很好。”

這問題厲寒錫之前問過。

厲寒錫很輕地嗤笑，靠近俯身不顧顧晚的掙扎將她摟抱在懷。

他的懷抱有一部分的殘缺，在摟抱住顧晚時，簡直嚴絲合縫。

厲寒錫愜意的長嘆，在顧晚聽來卻跟午夜兇鈴沒兩樣。

她當即掙扎起來。

“你別碰我，厲寒錫，我還懷著孕呢，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欺負我了！”

聞的厲寒錫撐起身，眼眸帶點嘲。

“你覺得我以前一直在欺負你？”

“不然呢？”顧晚紅著眼睛瞪他。

反正現在她有父母哥哥撐腰，她不愿意的話，厲寒錫就不能再威脅她。

顧晚眼神倔犟，“我不就是被你欺負地實在受不了了，才跑到c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