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
顧晚咬牙:“你……”
顧晚顫抖著嗓音:“這……”
顧晚張口努力好半晌才發現自己欲辯卻已經無。
場面突然就有一點尷尬。
韓晴晴此刻仍舊這般冷靜淡漠地盯著她,“所以現在你就算在這里跟我僵持也沒有用,不會有人得到消息過來的。”
顧晚不相信。
顧晚不死心地快步跑過去飛速撿起來自己的手機,輸入之前的密碼發現果然是對的,點開后發現自己原本設置的定制郵件竟然真的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顧晚給其他人同樣的回復:
“我有點不舒服想要多睡一會,不要吵醒我。”
顧晚:“……”
嘖。
她悄悄摸摸地搗弄著手機,試圖在韓晴晴的眼皮子底下給厲寒錫或者慕容塵發消息,韓晴晴像是洞察了顧晚的小動作,又像只是在單純地提醒:
“不要再負隅頑抗地試圖妄想給誰發消息了,這里幾乎遍地都是屏蔽器。”
顧晚咬牙瞪著韓晴晴:“你們是有錢燒的慌嗎?”
放那么多屏蔽器干什么!
只放那么一個兩個夠用不就得了嗎?
韓晴晴說:“屏蔽器并不是我們裝的,是船廠即將廢棄前裝上的,畢竟這里這么多船又臨近大海,如果導致海上的船定位不準就不方便了。”
顧晚咋舌。
她只是單純無語地在發牢騷,誰曾想冷心冷情跟冰山雪蓮似的韓晴晴竟然還真的耐心地給她解釋了。
顧晚受寵若驚。
顧晚試圖跟她討價還價:“說真的,你家厲總現在肯定是秋后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了,如果你還想要什么前程什么事業的話,最好還是盡快跟他割席比較好。畢竟華國有句古話說得好,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
顧晚越說聲音越是驚恐,到看見韓晴晴拿著對講機似乎在跟誰說話的時候,她終于忍無可忍了:“你不是說這里沒信號嗎,怎么還想著給誰通風報信!更何況這里就咱們兩個還清醒的,好端端地你撿扳手是要干什么!”
顧晚話音都帶了點顫抖了。
原因無他——
因為萬一如果真的打起來了的話,她毫無疑問是肯定不可能打得過韓晴晴的,甚至都不用打只對上韓晴晴的眼睛她都想舉手投降了。
這……
顧晚不得不犯怵發慫。
但是韓晴晴卻依舊撿起來了扳手,甚至還仔細地掂量了下才瞇著眼睛抬眼看向顧晚,眼神里明晃晃地寫滿了探究衡量,似乎是在思考顧晚能不能挨過她一扳手。
顧晚:“……”
挨不過挨不過,肯定是挨不過的。
“你別過來。”看著韓晴晴慢條斯理地朝著自己走過來,顧晚徹底慌神,她把手中的筆抵上了厲寒承的動脈處,壓低聲音威脅:“你再過來的話,我真的會刺下去。”
“那你就刺下去吧。”韓晴晴仍舊慢條斯理,就像是一只優雅的獵豹,“如果他死了,我可以帶著他的錢財離開這里改頭換面過新的生活,反正殺他的人是你,那么無論是法律的罪名還是背負心理譴責的都是你。我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獲得唾手可得的一切,我還要謝謝你才對,又怎么會因為你這些所謂的威脅而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