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怎么想的,顧晚沒興趣管,因為剛出門艾文就壓根聲音跟她說了:“小姐別擔心,我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保證記者后面詢問的這幾個冒犯問題不會流傳出去,您也再不會見到這名記者。”
“嗯。”
顧晚才懶得替這種人求情。
最后的幾個問題,她甚至都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沒有出現在原定計劃里,那是那個男記者為了收視率故意詢問她的一些花邊新聞,試圖嘩眾取寵。
這種人,以后無論見到或者見不到也都無所謂的。
才懶得管。
接下來的采訪倒是一路都順風順水,但是在顧晚為公益活動宣傳的時候,卻好像遇到了些許的問題——
“美展競賽之前就說過,宣傳公益活動必須由競賽的冠軍來做才行,這怎么來的卻是亞軍?冠軍呢?”
顧晚瞇了瞇眼睛,她覺得說話的人很是眼熟,但一時間她并沒想起來,所以就還是認真地解釋了:“冠軍無名現在不在華國,所以遺憾不能來參加這次公益活動,只能是僥幸獲得第二名的我來暫且頂替……”
“是嗎?事情還能這么碰巧?偏偏你顧晚得了第二名,第一名現在就不在華國參加不了公益活動了,那如果你顧晚這次得的是第三名,豈不是第一名第二名就都得出點什么意外,參加不了?”
說話的中年男人擺明是在故意為難顧晚,連正在不遠處跟其他人交涉的艾文都隱約覺察到什么不對,而快步走過來打圓場解釋:“這位先生有這樣的疑惑也很正常,只是這次前來參加公益活動代的人是美展協會選票欽選出來的,而并非是有些人花錢走關系就能暗箱操作的,所以先生如果真的質疑代人不行的話,可以實名去美展協會舉辦,而如果先生質疑美展競賽是否公平公正,那我們百口莫辯,只能請來美展競賽的評委們,在公安的見證下,重新再看一下比賽的全過程了。”
中年男人冷哼,“初賽結果都已經定了,還看過程有什么用?”
“當然有用,有過程,才方便你我都取證呀。”艾文笑容和善,盯著男人的眼神卻仿佛鷹隼死死地盯著自己的獵物,“這樣您可以采取證據去告美展協會弄虛作假,我們也可以采取證據告您的誹謗污蔑罪。”
中年男人聞,原本還算不錯的臉色瞬間就有些掛不住了。
這……
這。
何至于。
他訕訕地扯了扯嘴角,隨便拿了杯酒去其他地方了,而艾文卻多留了個心眼讓助理去查一查那個中年男人到底是誰,之后才來問顧晚到底認不認識他。
顧晚猶豫著點頭又搖頭,“看著覺得好像面熟,但是我確實也記不太清了,如果非要說可能認識的話,那他應該是跟我養父有生意上的牽扯往來。”
艾文想了想,“看起來他是無理辯三分,應該就是在故意給小姐使絆子。我已經提前跟媒體打過招呼,也派人盯著他了,如果他有什么想要造謠誹謗小姐的想法,我會第一時間知情,并趕在他所謂的黑小姐的新聞發布之前,將其全部攔住。”
顧晚還真沒一時間考慮這么多,不免很是驚詫。
“艾文姐考慮得真多。”
艾文笑:“在演藝圈做事就是得面面俱到,我已經習慣了。”
也是。
演藝圈捕風捉影的事情多了去了。
但……
但是也不知道那個中年男人到底什么身份,他頭一個站出來抗議,不承認顧晚的為公益活動代人身份,其余的很多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雖然沒給抗議否定的態度,但是也沒有在宣布這件事情的時候表示贊同理解,反而一個兩個的,都面面相覷,交頭接耳。
顧晚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果然在人群最里面看到了中年男人,他看向顧晚的時候,眼角眉梢明擺著透著滿滿的得意和嘲諷。